郁辭嗤笑,“你干脆說,這位妹妹我曾見過的,你能見著這樣的嗎?你見過的都是庸脂俗粉。”
唐漠:“你也覺得這西施不是庸脂俗粉?”
“要練成這樣,確實不容易,一般人難做到,我尊重每一個努力的人。”
后面有人拍了拍他倆的肩膀:“你倆好好看戲,別說話。”
唐漠再沒湊過來和郁辭說話,專心看戲。
郁辭耐著性子看了一段,除了覺得西施扮相美,聲音,身段都沒的說,動作優(yōu)美之外,沒啥感覺。
他拿起手機。
紀悠染上次在咖啡館見過他之后,回去之后病了一場,發(fā)過來的微信滿屏都裝不下。
【阿辭,我不相信你真把我們以前的事全忘了!】
【你說過等我們完成學(xué)業(yè),一起回雁城,你進時光,我專心做科研,你家有早婚傳統(tǒng),26歲前一定結(jié)婚,難道你都忘了嗎?】
【阿辭,你是不是覺得我事業(yè)心太重,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只做一個小小的研究員。】
【不要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好不好,沒有你,我會死的。】
【我理解你經(jīng)歷過的所有痛苦,從玩伴到朋友到知己到戀人,我們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
【五年前你說分手,我用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邊,從來沒有逼過你,我說給你五年。】
【郁辭,你知道的,我......】
臺上的京鼓突然敲得快了點。
原來西施下場,換了大花臉。
郁辭刪刪寫寫,最后回了條信息:【悠染,往前看,你會遇到真正珍惜你的人,我辜負了你,不值得你惦記,都忘了吧。】
臺上鼓樂聲吵得郁辭難受,跟唐漠打了個招呼,說看不下去,在外面等他,彎腰走了出來。
他走出戲院,深吸了幾口空氣,掏出一根煙點燃,倚在圓木柱子上。
“西施那個演員,到底從哪兒挖過來的?我聽?wèi)蚴畮啄辏瑖鴥?nèi)大小劇團都去過,就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小姑娘唱戲有大家風(fēng)范,太厲害了,不知道師從哪一家。”
“聽說是純新人,才二十幾歲,這家長應(yīng)該花了大價錢培養(yǎng)。”
“有些人就是有天賦,長得也好看,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簡直是一唱成名啊,好想早點看到。”另外一個人搭腔。
“她的票好難買,昨天戲友錄了一段發(fā)給我,我今天趕過來,票已經(jīng)光了,連明天的票都賣沒了。”
“只要她在雁城劇團,她的戲肯定有機會看到。”
郁辭抽完一根煙,內(nèi)心的煩悶散了點。
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紀悠染打過來的電話。
“阿辭,忘不了,我不可能忘了你,要不,你等我將你忘了,你再結(jié)婚好不好?”紀悠染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
“就像當(dāng)年一樣,你病了,我總是陪在你身邊,現(xiàn)在我病了,你也要等我病好才行。”
郁辭沉默了一會,說:“悠染,這五年我結(jié)過婚,離過婚,你堅守的時候,我早就走遠了。”
“嗚嗚嗚,郁辭,你太殘忍......”
那邊掛掉了電話,郁辭收起手機,走向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