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芝蘭陰陽怪氣地說:“辦事啊......什么事不是辦的?”
許靜安沒理會謝芝蘭,笑著對劉蕭說:“蕭哥,多謝你幫助?!?/p>
劉蕭擺擺手,快走幾步追上修竹。
云蔓見她回來,急忙迎上來,“小滿,打你電話怎么不接?”
“有事,手機靜音了?!?/p>
她的手機剛才一直在靜音上,錄音模式。
這是她那次被劫持后的下意識做法。
云蔓追問,“你把修竹和劉蕭叫出去干嘛?”
怕云蔓擔心,許靜安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時光集團頂樓。
郁辭接著丁放的電話。
“你說她把風渡制服了?”
“嗯,我們進去的時候,許小姐正鎖著風渡的咽喉,完全壓倒性壓制。”
郁辭眼皮子輕抬,眸子下是波瀾不驚。
丁放繼續說:“在此之前,許小姐拍碎了一個水壺,拍中的是風渡的頭?!?/p>
能耐了她!
風渡是個不吃虧的,她膽子也太大了。
......
許靜安仔細檢查著車子、背包和隨身物品,沒找到電子追蹤器。
但她還是不放心,怕郁辭安排的人還在跟蹤自己,她讓云蔓去接久久,晚上直接回到翡翠灣。
王姨孤孤單單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她回來,王姨高興地走進廚房,端出一碗冰糖百合蓮子粥。
王姨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說了很久。
“少爺外冷心熱,我在靜園做了十年的傭人,少爺在幾十個人里選了我這個笨阿姨,就是可憐我家里困難。
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少爺喜歡你。“
許靜安笑。
他外冷心熱?
哪里熱?
從內到外都是冰冰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不讓捂。
彼時。
雁城醫院高級病房里。
紀悠染慘白著一張臉躺在病床上,眼里沒有一點生機,脆弱得像易碎娃娃。
紀夫人坐在床頭,握著她細白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紀恒坐在病床另一邊,憐愛地摸著紀悠染的頭。
紀凜無聲看著面前一家三口,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
和郁辭分手以后,紀悠染心臟病間歇發作過好幾次,這次突然心悸入院,醫生說她心動過速,跟精神緊張、受情緒刺激和長期失眠有關。
郁辭倚著墻,看著膚色比白色被罩好不了多少的紀悠染,眉頭擰在一起。
紀悠染輕輕搖著紀夫人的手,“我沒事,媽媽,爸爸,你們回去吧,有阿辭陪我就行?!?/p>
紀恒看了眼郁辭,“他是男人,晚上在這里不方便,你媽在這里陪你。”
“不要,你把我媽帶走,她身體不好,別弄出病來?!?/p>
紀恒抬手捏了捏眉骨,無奈地看向郁辭。
“紀叔,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
紀凜嘆了口氣,走到郁辭面前,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出去。
郁辭跟在他身后走出病房。
兩人面對面站在消防通道里,紀凜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阿辭啊,別慣著小染了,你倆拉扯了這么多年,她一直抱著和你復合的希望,你要狠不下心來,她就始終好不了。”
紀凜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目光直直落在郁辭臉上,“要是你跟她一樣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