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靜安起床,見眼底下團這兩塊烏青,心里咒罵著郁辭。
她被郁辭那幾個問題搞得膽戰心驚,一晚上沒睡好。
最后那個問題就像架在脖子上的鍘刀,隨時準備砍下來。
剛洗漱完,許靜安就接到了高特助的電話,說在地下車庫等她。
去機場的路上。
許靜安問高特助:“你做郁辭的特助多久了?”
高特助得意地翹起嘴角,“兩年半,郁總一回來就選了我?!?/p>
許靜安笑著說:“他是不是特別不好相處?”
高特助王顧左右而言他。
怎么能在背后說老板壞話呢,還是老板的枕邊人,一個枕邊風就可能把他賣了。
“他那樣的人,冷淡、冷漠,冷酷集于一體的三冷男人,脾氣臭,性格古怪,你做他特助得受很多氣吧?”
高特助支吾著說:“不受氣,不受氣,郁總脾氣挺好的,他對下屬特別貼心?!?/p>
只要不犯錯,郁總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工資給得高,體恤下屬,最近連找女朋友的時間都給他留了。
要是犯錯了,那確實沒啥好脾氣。
許靜安笑,“高特助,一看你就是久居他淫威之下,真話都不敢說,他要是脾氣好,閻王都得叫天使。”
高特助腹誹,老板,你女人嫌棄你脾氣臭,性格古怪,你得改改。
小作文寫了又刪,刪了又重寫,寫完再編,直到每個問題嚴絲合縫,沒有邏輯上的漏洞,能夠自圓其說后,許靜安才抱著手機,窩在座位上小憩了一會。
除了久久的事,其他事情她沒什么好隱瞞的。
許靜安很困,但她睡不著。
明城,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危不危險?
能不能安然回到雁城?
會不會見到宋祖旸?
他會不會一見到她又發瘋?
有沒有可能說服他去看?。?/p>
......這瘋子要么死,要么把病治好,不然她沒安穩日子可過。
兩個小時后,許靜安揉著發脹太陽穴下了飛機,從機場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早就訂了老房子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剛進房間,郁辭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坐在大班椅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領帶卻歪歪扭扭地掛著,有一種凌亂的帥氣。
“哪個酒店?什么房間?”
許靜安:“......”
要不要這么急?她才剛進房間。
這男人的控制欲,簡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老城希爾頓3503?!?/p>
男人瞇著眼睛看著屏幕里的她,“嗯,知道了,短信是不是還沒編好,還沒想好怎么解釋?”
許靜安打了個哈哈,故作輕松道:“郁總,昨天被你拉著說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就出門,我飛機上補覺呢?!?/p>
郁辭輕笑,聲音透過手機麥克風傳出來,透著一絲性感。
“編好發過來,先休息一會再出去?!?/p>
許靜安乖巧回道:“嗯,知道了?!?/p>
郁辭率先掛了視頻。
許靜安在微信上給南知晚和云蔓報了個平安,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了一陣才將提前寫好的小作文一字一句敲到微信對話框里,發給郁辭。
跟郁辭這樣聰明的人玩心眼,真的是細節決定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