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挑了挑眉,這才慢悠悠地坐回去,姿態(tài)慵懶散漫,全然沒把埃文的怒火放在眼里。
他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沙發(fā)扶手,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埃文惱火地指著他鼻子:“你......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頂嘴了?”
查美玲見狀,立刻起身安撫埃文,忙遞了茶水過去:“埃文叔叔,你不能生氣,你有高血壓。”
埃文深吸一口氣,喝了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安妮,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阿焰單獨(dú)談?wù)劇!?/p>
查美玲看著周焰的樣子,眼眶泛紅,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她忍著心中不悅,溫順識趣地笑了笑:“好,你們聊。”
臨走前,她擔(dān)憂地看了周焰一眼,輕聲說道:“阿焰,你別跟埃文叔叔頂嘴,他也是為了你好......”
說完,她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咔噠”一聲,門鎖扣上,房間里只剩下埃文和周焰兩人,氣氛瞬間降至冰點(diǎn)。
埃文臉色難看,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說吧,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不同意和安妮結(jié)婚?難道你還惦記著寧家那個七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繞著她轉(zhuǎn)悠,她都有孩子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周焰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啪”的一聲點(diǎn)燃。
猩紅的火光映照著他那張俊美邪氣的臉,顯得愈發(fā)玩世不恭——
“一哥,您這話說的,多沒意思,好像我多十惡不赦似的。寧七小姐怎么了?年輕漂亮,家世顯赫,比查美玲可有價值多了。”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圈:“不管是查案,還是為了錢,寧媛都比查美玲有價值多了,您說是不是?”
埃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焰!你給我收起你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 ?/p>
他指著周焰的鼻子罵道:“你小子別發(fā)癲!見一個愛一個的,你當(dāng)是集郵呢?當(dāng)初在英國,是誰看著你和安妮卿卿我我的,覺得你小子總算靠譜了才放你回港府執(zhí)行任務(wù)的?現(xiàn)在倒好,喜新厭舊,過河拆橋!”
煙霧繚繞中,周焰眼神變得有些陰冷嘲諷——
“埃文叔叔,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多對不起查美玲似的。當(dāng)初要不是您覺得查美玲和寧家關(guān)系深厚,覺得她‘有用’,您會同意我和她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