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同她解釋,這幾人都是赫爾曼的下屬。
梁淺不出聲,伊登也絕口不提她是如何來這里的。倒是梁淺過了這么久都如此冷靜,著實令他倍感意外,也有些不安。
因而梁淺倚在床頭發呆時,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打量她,眉心越蹙越緊。
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小姑娘,該不會嚇傻了吧?
梁淺從進門起就分神留意他的動作,見他只是盯著自己,便也懶得理會,思緒完全飄遠。
她方才仔細觀察過附近。
營地范圍很大,房屋設計美觀,有的鑲嵌著落地景觀玻璃,看上去有些時日了,絕不是臨時搭建的地方。
再看她所在的這間屋子,設施齊全,簡單而不簡陋,符合主題酒店的配置。
梁淺猜測,這里可能是已經荒了的旅店。
她有一定的野外求生技能,但也是第一次到熱帶雨林,對里面的動植物不太了解,獨自逃離非常困難。
赫爾曼說這里靠近原始森林中部,但既然能長期住人,說明危險度沒有她想的高。
而且,這里絕對擁有一條通往森林外的路徑,畢竟這群人是開越野進來的,行駛過的痕跡很難抹除。
赫爾曼倒不是在恐嚇她——若她想獨自逃走,必須避開他們的路線,從密林中穿過。如果迷失方向,或者稍有不慎,那都是死路一條。
她沒見過這些人用手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信號。
她睡了很久,現在完全不感到困倦。伊登沒坐多久就被人喊出去了,沒再勸她吃東西,也沒動餐盤,因而沒發現上面的餐刀不見了。
梁淺知道這種失誤不可能存在,赫爾曼方才應該也發現她藏了餐刀,這兩個人很古怪,但暫時應該不會威脅她的生命。
于是當晚上赫爾曼回來時,一整副餐具都不翼而飛。
燈沒關,他的目光在餐盤上短暫停留了一瞬,繼而看向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的少女。
這里氣溫涼爽,她身上的衣服一件沒脫,薄被虛虛搭在身上。浴袍因為姿勢有些松垮,白皙細膩的玉頸香肩露出一截,隱隱能看到蝴蝶骨。
他收回視線,一邊解襯衫的紐扣,一邊走進了浴室。
很快,水聲傳來,床上的梁淺驀然睜開雙眸。銳光一閃而過,只剩下了淡漠。
她掃了眼浴室的門,被子里握著餐刀的手略微收緊,在門咔嚓一聲后,復又閉上了眼。
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床邊,梁淺身體僵了僵,床墊傳來輕微震動。
梁淺眉頭微蹙,睜開眼,看到了男人流暢的背部肌肉線條。
他回過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不意外她還醒著,背對著她躺了下來。
床很大,兩人間隔了一米多。
梁淺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半晌,坐起來,一言不發抱著被子去了沙發。
自己的小名巧合
梁淺只迷迷瞪瞪睡了會兒,天光剛亮她就醒了。
呼吸平穩,季拿了一件干凈的黑襯衫扔在沙發旁,站在床頭凝視她片刻。
梁淺呼吸平穩綿長,眉眼比醒時乖順稚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