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圓,純粹胡扯一通,再將問題丟給他。
他想了想,和阮皓言說:“現(xiàn)在變不了了,肉都已經(jīng)跑了,回不來了,除非爸爸再增肥到三百斤,或許還可以試試……”
阮舒怡背對著父子倆,忍笑忍到發(fā)抖。
這一晚,阮皓言是在陳凜的忽悠中入睡的。
翌日早,雖然仍是一家三口在一張床上睜眼,但陳凜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因?yàn)槿铕┭詫λ涝绨驳臅r候喊了“爸爸”。
阮皓言也很開心,說:“我第一次和爸爸媽媽一起睡覺呢。”
說完就吧唧親了陳凜一下,又親了阮舒怡一下。
陳凜盯著阮舒怡,“你怎么又不嫌了?”
阮舒怡:“什么?”
“兒子也沒刷牙,親你你就不嫌。”
阮舒怡說:“那能一樣嗎?我兒子和臭男人不一樣,是香的。”
陳凜迅速接話:“也是我兒子。”
兩人對視片刻,就笑了。
阮舒怡覺得他這會兒好幼稚,但是她并不討厭這種幼稚,上大學(xué)的時候舍友談戀愛煲電話粥,會和男友聊一些在她看來很沒營養(yǎng)的話,現(xiàn)在她完全能理解了。
陳凜沒計(jì)較她的雙標(biāo),他心情非常好,這個早晨很不一樣。
他帶孩子去上過衛(wèi)生間,又出門將孩子交給劉姐帶去外面的浴室洗漱,再回到臥室里,阮舒怡還在賴床。
于是他也回到了床上,用被子裹著阮舒怡,將人抱進(jìn)懷里,想說的話太多,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
阮舒怡沒有睡意,就是單純的不想起,被男人抱著,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問:“你高興了嗎?”
陳凜說:“高興,你呢?”
阮舒怡看他一眼,語帶笑意:“別太嘚瑟啊。”
不嘚瑟是不可能的,他恨不得這會兒就沖到對門去告訴陸識則,他和阮皓言相認(rèn)了,對了,回頭還要去醫(yī)院,告訴周赫。
這事兒,肯定也得和于濤說一聲,還有公司里那些人,等他和阮舒怡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才不會太驚訝……
“你在想什么?”阮舒怡問他。
他被拉回現(xiàn)實(shí),看她幾秒,忽然收緊手臂,將她抱得緊緊的,下巴抵在她肩頭,語氣沉了沉:“阮阮……謝謝你。”
阮舒怡愣住了。
“你辛苦了。”陳凜又道:“無論當(dāng)初你是為什么決定將樂樂生下來,對我來說,你都給了我一個家……你知道的,我以前沒有家,這對我來說,太珍貴了。”
“以后,我一定會努力,成為更可靠的男人,要做靠得住的爸爸,也要做你可以完全信賴的丈夫,”他閉上眼,深深吸氣,“我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