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靠海,周圍漁民常常下海捕魚,這海魚算得上鮮美可口。”
他故作討好一笑:“下官說句托大的話,這可是在京城都不一定能吃上的美食。”
我搖頭:“不過幾條魚嘛,這如何比得上京城?”
他呵呵笑著,似乎絲毫沒有聽出我話語中的不屑鄙夷。
“大人說得是,上安這偏僻一角,自然是連京城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的。”
我們邊說,邊朝著里頭走過去。
只見這縣衙外頭破舊,里面更是殘破不堪。
我指著里頭塌了一半的墻角,驚怒道:
“這是怎么回事?”
“居然、居然破成這個樣子?”
話落,墻角雜草叢生之處,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我的話語驚到,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我臉色更是難看。
聞言,張天禹尷尬一笑:“呃這、這大人啊,這實在是年久失修了......”
“你是怎么做縣丞的?”
我不悅道:“居然叫這縣衙破成這個樣子。”
張天禹裝模作樣地摸著額頭的冷汗:“大人吶,縣衙實在沒錢,這、這下官也無能為力。”
“哼。”
我冷哼一聲。
說話間,我也差不多將這縣衙大概逛了一圈。
上安縣窮,縣衙更是又窮又小。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能將此地一覽而盡。
大概繞了一圈后,我走到一處地方,突然聽到有什么細微吵鬧的動靜。
直覺不對,我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張天禹臉色微變,不動聲色地擋住我,強笑道:“大人,您走累了吧?不如回去休息休息?”
“就這丁點大的地方還能叫本官走累?”
我嘲諷道,隨即神色疑惑:“剛剛那邊似乎有什么動靜......”
他上前兩步,正好擋著我的視線,裝模作樣地查看一番后,搖搖頭道:“許是衙差平日里不盡心,叫些野物闖進來了。”
張天禹轉身朝我道歉:“是下官不好,日后一定好生管教一番這群人。”
我默不作聲地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
聞言,點頭冷笑:“行吧,回去了,也不知道上一任縣令是如何管你們這群人的。”
張天禹尷尬一笑。
“下官深覺慚愧。”
回去后,縣衙后院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前院那邊,也有下人把我常用的東西放到書房處,看上去整潔不少,只是難掩破舊。
我隨意在大堂里坐下。
看著這張縣丞跟在一旁,突然問道:“對了,流民一事,你看本官要弄個什么章程?”
聞言,他眉頭一抬,眼神閃爍:
“大人可是想著如何處置那群流民?”
我點點頭:“在來時路上看見不少流民很是狼狽可憐,本官心有不忍,得知他們似有冤情,便主動把他們留下,要幫他們解決冤屈。”
頓了頓,我特意強調道:“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官既然已經答應他們,便不能言而無信。”
聞言,張天禹眼中的嘲諷之意一閃而過。
臉上卻笑得更加恭敬:“原來如此,這樣看來,大人您真是正人君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