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這多人混戰(zhàn)的鬧劇,頭疼似的大喝一聲:“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完全沒人理他。
他無意間注意到我在一旁,眼前一亮,急急問道:“裴大人!”
“你可知道這是怎么了?”
我搖搖頭:“似乎......兩國子民在友好交流?”
京兆尹急了:“裴大人,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和我開玩笑呢?”
“這事鬧大了,上頭怪罪下來,我可承擔(dān)不起。”
我面無表情:“就是要鬧大才好。”
“你沒瞧見,這短短幾日,黨項人在京城到處作惡,鬧得雞飛狗跳的。”
“偏偏上頭人還要我們附小做低,活像我們打輸了要議和一般。”
他愣了愣,喃喃道:“好像是這個理不......不是啊!”
最后,事情鬧得大,甚至驚動了皇上。
然而黨項人故意傷人在先,強逼民女在后,錯在他們。
皇帝只是貶黜了那官兵領(lǐng)頭人。
而布日古德倒是自覺,主動打了那三人二十棍,逼得他們上街認錯。
黨項和陳國繼續(xù)維持面上的和睦。
那件事情發(fā)生后,我便建議鄭沅芷來回路上帶上護衛(wèi)。
她自從回京之后,便回鄭府居住。
而她師傅安大夫原先說要離京。
后來她師娘主動到京城,再加上鄭太傅為了感激安大夫,托關(guān)系給他介紹了不少技術(shù)高超的御醫(yī)、民間圣手。
安大夫便不走了,每日與人交流醫(yī)術(shù),樂此不彼。
鄭沅芷覺得這樣也好。
能向師傅、師娘及其他先生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又能陪在爹娘身邊。
聽到我的提議,她道:“好,這段時間我會多加注意的......”
“裴大人,你也要小心。”
她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我。
四目相對,我點頭應(yīng)好。
隔日,皇帝身子徹底大好,正式宴請黨項大王子布日古德。
我到時,發(fā)現(xiàn)這次宴會搞得頗為隆重。
女眷也來了不少。
隔著人群,我眼前一亮,與鄭沅芷點頭問好。
宴會上,皇上對布日古德一行人大肆贊揚,似乎陳國與黨項之間,從未有過近百年的血海深仇一般。
布日古德態(tài)度恭順,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皇帝卑躬屈膝,極盡諂媚。
他甚至還說:“希望能夠求取皇上的女兒,讓她成為黨項的王后。以后黨項一族,一定對陳國效忠。”
此話一出,眾人皆沉默了。
這是要......公主和親?
皇帝挑眉,問他:“朕有這么多女兒,你可有喜歡的?”
他拱手彎腰:“皇上的女兒自然都是好的,無論是哪位公主,黨項全族都會敬她愛她。”
皇帝大喜。
主動詢問在場公主可有意?
公主們皆神色驚慌,低頭不語。
皇后眉頭微皺,委婉勸道:“公主尚在閨中,如何能當(dāng)眾議論自己的婚事?”
“不如私下商議一番,更多妥當(dāng)。”
皇帝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而此時,布日古德上前一步,主動說:“小臣曾聽過安寧公主風(fēng)華絕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