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一桌上,氣氛很是尷尬。宋蘭溪正想緩和氣氛,卻聽到蕭硯辰挑起唇瓣,臉上笑著調侃:“認識秦姑娘這般久,倒不知道秦姑娘有這樣的本事,真是讓人很驚喜。”那聲音沉沉的,聽得秦雪心里發虛,掀起眼簾,擺手否認:“殿下謬贊了,我哪有本事。”蕭硯辰那雙眉眼暗下去些,逼著秦雪對視上,神色有些陰沉,擲地有聲道:“秦姑娘,剛才那番,可不像沒本事的。”“看來是秦姑娘太過自謙了。”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秦雪。兩個人的身形實在是太像了。若是不看臉,恐怕也會認為她們是同一個人。以前他或許還可以相信,秦雪所說的那一番說辭。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秦雪并不會藝術的角度上。可偏偏兩個人那般相似。巧合太多了,有時候就不是巧合了。眼下的情形,秦雪絞盡腦汁,也只得這般說了。在那眼神之下,什么秘密能夠藏得住。秦雪避過眼神,佯裝思考。“只是剛巧在書上,看到過關于這方面急救的知識罷了。”“對這方面也很陌生,但是面前性命垂危,我也實在不忍視而不見。”“這才想動手一試,說不定就能夠救回一命來。”那一雙狹長的鳳眸,打量著秦雪的身形,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那笑里的含義秦雪看不懂。心里面猜不透,蕭硯辰此時的主意。“秦姑娘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竟是一點也不擔心失手。”當時那個情況若非有蕭硯辰出面,秦雪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能夠接觸到病人。要是秦雪真的治死了人,這個責任不只是秦雪要擔著,恐怕蕭硯辰也難逃責任。要真是只是在書上簡單地掃過一眼,略懂當時那樣緊急的情況。怎么還能夠不緊不慢的救治病人?這可不是略懂的事了。蕭硯辰話里絲毫不帶退讓,步步緊逼緊揪著秦雪話里面的漏洞,銳利的眼神直射秦雪心房。讓秦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辯解,保持著沉默,心里面有些慌張。落在桌子下面的手絞成一團,腦袋都快燒冒煙了。宋蘭溪坐在桌子上,眼睛里全是震驚,盯著秦雪,心里面突然有些后怕。她剛才看秦雪那一副架勢,還以為秦雪在醫術上面有些造詣。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在書上隨意地看過幾眼。這樣子膽大敢出手救人,要是出了意外,到時候幾個腦袋,恐怕都擔不起。秦雪那種情況竟然還敢搶著上去,宋蘭溪心里面一陣咋舌,面上卻忍不住輕咳幾聲,緩解一下此時的氣氛:“攝政王殿下,這人好歹是救回來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怪秦姑娘了。”“秦姑娘也是救人心切,她向來心善,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在自己面前那樣無辜地走了。”“雖然這樣的舉動,是有一些貌似欠妥當,但是將人救過來了,這也算是將功補過,殿下就不要再責怪秦姑娘了。”蕭硯辰微微垂下眸子,溫聲道:“宋姑娘誤會了,秦姑娘熱心救人,我怎么會責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