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神醫對于戰飛舟畢竟是有過救命之恩的。更何況戰飛舟,聽到達瓦羅這樣的語氣,心里面更是不爽,直接就開口出聲。“貴國陛下難道是以貌取人,這可不像一國統治者該有的風范。”這番話里面明晃晃地嘲諷。清雅公主根本就來不及捂住戰飛舟的嘴巴,心里面本來就因為剛才的事情已經很不舒服了,如今戰飛舟又上趕著給她添堵。轉過腦袋來惡狠狠地瞪著戰飛舟,眼神里也帶著警告。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該說的戰飛舟都已經說完了。達瓦羅氣得臉色發黑,如同鍋底一樣,冷冷一笑:“既然戰將軍都這么說了,不如就讓這位神醫好好地展現展現本事。”話音一落,從隔板后面抬出來了一位男子。男人的皮膚很白,面色隱隱泛著青紫,尤其是那一張唇,顏色更加的詭異。人有些蒼老,卻是難以掩藏的俊美。男人很是虛弱,只是輕輕地抬起眼皮,眼神在秦雪身上流轉了幾分。仿佛好像連呼吸都是很困難的事。秦雪仔細地打量著男人的臉,大致能夠判斷出是中了毒。病態的模樣,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任由著秦雪給他把著脈。秦雪心里是止不住地詫異,這情況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復雜。手一直沒有放下來,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看到秦雪這一副模樣,達瓦羅臉上的神色更加地冷了,銳利的眼神掃過站在那里的戰飛舟。秦雪抬起頭,和蕭硯辰對上了視線,隨后轉而看向坐在上位的皇上,直言不諱地開口道:“回稟陛下,這病能治可否,還需看病人自己了。”此話一出,對于達瓦羅來說,就像是主動舉手投降,開口棄權了。他就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他可是尋了不少的人,都說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眼前的人又怎么敢開口說自己有這個能力救治,簡直就是開玩笑。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這位神醫說的是什么話。”“治的又不是心病,難道連中毒都診不出來嗎?”“中毒不想著給出解毒之法,反倒說是要依靠病人自己,這是那樣的方子,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這分明就是醫術不精,想著這樣的借口推脫責任罷了。達瓦羅言語之間的嘲諷一句比一句重,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就是戰將軍信誓旦旦,擔保出來的神醫嗎?”戰飛舟沒有說話,眼神一直緊盯著秦雪。皇上此時臉上也略帶一些疑惑,盯著秦雪。他當然不愿相信,眼前的這一個人,會如同達瓦羅話里所說的,是一個沒能力的騙子。“我看沒有必要再繼續耽誤時間了。”“眼下已經很好地說明了,陛下所說的這位所謂的神醫,根本就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本事,只不過嘴上的花樣多一些罷了。”“這樣欺世盜名的人,貴國陛下總不能夠輕易地饒過吧?”“有些人可是要好好地清理清理,不然這國家可是難治,這一點貴國陛下不需要我來教吧。”達瓦羅心里的怒氣未消,顯然是需要找一個消氣的出口。既然沒有本事,受些懲罰也是應該的。“這么早就將罪名定下來,恐怕有些不妥。”“貴國皇帝何時如此大意了,竟連聽人說話的耐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