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如秦雪所料,原本表情還算平和,甚至在痛苦之中掙扎著的戰飛舟臉色瞬間大變,直帶著毫不掩飾的寒氣與不滿。“整日吵吵嚷嚷的,你若是覺得這樣過得痛快,那不如就這么過!”燃著怒火的聲音,好似宣泄著戰飛舟此刻的不滿。自從留在公主府之后,他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清雅公主仗著自己的身份,總是極其跋扈囂張,許多事都須得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稍有不快,便動輒吵鬧一番,十分聒噪。再加上前些日子,請雀神醫來此治病,清雅公主在那里碰了個軟釘子,回來以后就更加不滿。她只將所有的怒火宣泄在了戰飛舟的身上,仿佛,這一切災厄的源頭都是戰飛舟。周圍的下人原本聽著清雅公主那些質疑的話語,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而看到戰飛舟突然發作,表情只多了一點古怪。平時的戰飛舟便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由著清雅公主肆意的辱罵,今日倒是難得的硬氣了幾分,顯露出些身為將軍的威嚴!“每日,你吃那么多值錢的藥,還不都是公主府花錢供養著你,如今你倒是硬氣了,敢對我甩臉子?”清雅公主看著戰飛舟的模樣,心中只有無盡的怒火翻涌著,尖利的罵出了聲,抬手就指著他的鼻子,做出一副潑婦的姿態。眼看著夫妻二人當著他們的面兒都要大吵一番,秦雪只輕咳了一聲,只小心看了一下旁邊的蕭硯辰。確定了蕭硯辰也將這一切當做笑話,她就不再多嘴了。戰飛舟被氣得很了,重重的咳了起來,他身體也極為不正常的顫抖著,身體繃緊仿佛要直接被氣死過去。知趣的下人連忙端著湯藥走了過去,言語中還帶著一抹關切,沉聲道:“將軍,您還是先請喝藥吧,自從您病了,這些日子性格愈發的暴戾了。”公主府上下人人都是清雅公主的親戚,即便真的有錯,那也只會是戰飛舟的錯。正是下人的言語,讓清雅公主猛然反應過來,此刻,還有外人在看著。她勉強壓抑著怒火,將臉扭到了一旁,而秦雪則是主動攔住了那下人的動作。“將軍這段時間吃藥,是不是已經覺得這藥物的止痛效果越來越差了呢?”秦雪輕聲詢問了一句,攔住了下人。痛不欲生的戰飛舟勉強的點了點頭,他倒是有些懷念闕神醫的醫術,十指纖纖,干脆的飛出幾根銀針,能藥到病除。之前無數次的疼痛尚且在可忍耐的范圍之內,可自從用了這些藥物,他是一丁點的疼痛,都不愿再忍耐。于是,每一次吃的藥便越來越多,只求能夠在這些藥物之中得到一絲救贖。“這畢竟是有毒的藥物,能在人,體內發揮的作用也十分有限,此刻或許還有一些用處,可之后只會越來越弱。”“而且毒素累積的越來越多,對身體損害也只會越來越大。”看著戰飛舟急迫的模樣,秦雪只有條不紊的輕聲開口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