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萱正欲落下的手,堪堪挺住,雙手氣的顫抖。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過。
這小賤人的口齒怎么這般伶俐?
整個人氣的直跳腳,心中甚是不甘,攔在那里不肯走。
“宋姑娘硬要攔著我,如此失儀,這街上的人可都看著呢。”
秦雪靠過去一步,淡淡道:“宋姑娘難道想在宋府待到死嗎?”
女人的聲音溫婉清越,格外好聽,卻叫人脊背一寒。
溫?zé)岬臍庀ⅲ瑩湓谒巫虞娴亩吷希苯兴X得心底發(fā)涼。
驀地抬起眸來,神色驚恐。
眼睛四處掃量,見許多人異樣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
當(dāng)即心頭一緊,又氣又怕的匆匆?guī)е诀咛娱_。
樓上,兩個男人并肩而立。
蕭硯辰神色平淡的看著樓下,唇角微微勾起,清雋的眉眼帶著些許波瀾。
“這秦姑娘倒是伶牙俐齒,如此聰慧,又琴藝過人,這一笑更是千嬌百媚,風(fēng)華難掩。”
那一雙桃花眸是難以掩藏的贊賞,臉上寫滿了欣賞之色。
手中搖著一把折扇,唇畔勾起,目光灼灼:“有趣有趣,竟看得我這心口熱熱的。”
看著那一抹倩影愈行愈遠(yuǎn),驟然覺得脖頸一涼,感覺周身都像是入了冰窖一樣。
武尚斌眉頭一鎖,偏頭看去。
卻只見蕭硯辰神色淡淡,只是眉頭凝了幾分,面色無恙。
咳了咳,勸道:“那秦姑娘真的不錯,與你合奏又合拍,為何不嘗試一下呢?”
“你本身以愛樂,喜樂,這一曲,你不滿意?”
蕭硯辰挑眉看去:“你滿意有什么用,秦姑娘可不見得。”
“秦姑娘邀請我與她合奏,請我都要由屈公子來,秦姑娘連這點誠意都沒有?”
武尚斌嬉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愿呢,原來是在等著人家秦姑娘上門來請。”
秦雪回到太傅府,只覺渾身疲憊,邊揉著手,邊進了房。
“春桃你去將桌子收拾一下,把我放在床底的箱子搬上來。”
若使用闕神醫(yī)的身份相邀,顧及這幾次相救之情,未必不愿出手。
只是讓他以合奏的身份出演,至于攝政王的身份,暫時掩蓋就好了。
也不至于鬧出別的閑話來,污了蕭硯辰的名聲。
得虧上次的藥還剩下一半來,她可得好好謀劃謀劃。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秦雪躺在軟墊上,指揮春桃將那一些藥放入石缽中。
先攪成碎渣,然后再做成藥泥,再一點一點搓成小小的藥丸。
春桃的手向來巧,在秦雪身旁耳濡目染,做起了這種事來得心應(yīng)手。
那些藥丸沒過多少時候,就已經(jīng)搓完一半了。
這藥丸方便快捷,不像煎熬許久才能服用那般麻煩。
隨用隨取,而且也感不到多少苦意。
“阿雪,這些日子又是在忙什么呢。”
秦戈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帶著關(guān)切。
“不過就是隨便搗鼓一些東西罷了,兄長,平日政務(wù)繁忙,今怎么來我院里?”
“怎么不歡迎你兄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