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慈云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向我們問起邪師做法的細節。
我和龍哥一五一十把過程說了一遍后,慈云向我們解釋道:
“難怪,這是南洋邪術里的嬰瘴,這種邪術確實能克制妖物。”
“像他們這種有組織的邪師,肯定有固定供應祭品的渠道,你們說的儀式本身并沒有太大意義,無非是增加些神秘感罷了,真正能擋住鬼妖的關鍵在于涂料和骨鏈。”
“涂料由嬰兒的血肉研磨,骨頭則制成骨鏈,但要施展這種邪術,邪師本身需要抵押自己所有的壽命。”
我聽得毛骨悚然,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有這么邪惡的存在。
可慈云說抵押壽命,這讓我非常疑惑。
我接過話頭問他:
“抵押壽命是什么意思?是向邪神抵押么?”
慈云耐心地向我們解釋了一遍。
他說抵押壽命在普通人眼里就是無稽之談。
但在我們這群人看來,這事兒完全有可能發生。
在邪神出現前,類似這樣的邪術雖然數不勝數,但大多都是江湖騙子的騙人手段。
然而,自從在龍陽山上,邪神短暫露面后,慈云相信有些邪術并非空穴來風。
他認為那些邪師看似是邪神的信徒,但實則就是一堆生命養分。
換句話說,他們從信奉邪神的那一刻起,邪神需要的就只是他們的壽命。
聽到這兒時,身后再次傳來了包常勝的聲音:
“你…你的意思是…是…是,那個什么什么邪神,不是活物?”
他還沒有徹底緩過氣來,但可謂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玄機。
白姐只說見到邪神,但沒有說明他究竟是死是活。
倘若邪神真的還沒有轉世,那綁走夏柔和白凝的,就另有他人!
看來關于邪神的線索還是得從那三個邪師嘴里撬出來。
我看了龍哥一眼,龍哥立馬心領神會。
他只要不演,那就真是個江湖混混!
眾人跟在龍哥身后離開土地廟,正好碰見三個邪師原地打坐療傷。
包常勝一看是活人,底氣瞬間就足了:
“呸!還特么學我們打坐,糟蹋祖宗東西!”
三個邪師雖然受了傷,但眼里的怒火依舊沸騰。
他們對出現這么多人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女邪師沖龍哥嘰里咕嚕說了一通,我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像是在罵人。
龍哥直接冷笑道:
“哥兒幾個,這娘們兒罵咱是狗娘養的,還說邪神會制裁咱們。”
包常勝擼起袖子,義憤填膺道:
“龍哥,甭跟他廢話,咱直接上去干就完了,那女的交給我了!”
話音剛落,包常勝就朝著那三個邪師走過去。
我和龍哥跟在后面,反正都要動手,隨便制伏誰都一樣。
可困獸猶斗,他們三個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女邪師直接摔碎罐子,將里面所有涂料全抹在了身上。
另外兩個邪師見狀也紛紛念起咒語,打算和我們硬碰硬!
我左手掏符,右手掐訣,隨時準備和他們斗法。
就連龍哥也把多年不用的老手藝給撿了起來,念起一段金光神咒。
霎時間,我們雙方氛圍降至冰點。
突然,一道詭秘莫測的身影從我身后迅速閃出!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誰,就看見慈云的手掌按在了那個女邪師的額頭上!
女邪師兩眼一翻,竟被慈云一掌拍了個七竅流血,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