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禮對他嘆了口氣,“我剛才查了所有監(jiān)控,沒看到有人下藥的畫面。不過,在沈初晩出事之前,宮羽蘭好像和她一起在甲板上待過幾分鐘。”
“沈初晩應(yīng)該就是從甲板下來之后,藥效才突然發(fā)作的。”
游輪甲板是露天的,很多地方都是監(jiān)控死角。
監(jiān)控畫面只能拍到有人上過甲板,但對方具體在上面做了什么都拍不到。
盛央也正好走過來,眸色一沉。
“那今天這事幾乎不用猜了,肯定和宮羽蘭脫不開關(guān)系。”
宮羽蘭喜歡顧司夜這件事,幾乎整個京城的豪門都知道。
現(xiàn)在顧司夜好不容易傳出要離婚的消息,她肯定要卯足了勁在顧司夜面前刷存在。
沈初晩這次的確是倒霉,正好撞上了槍口。
傅斯禮一聽,臉色頓時像吃了土一樣,“這宮羽蘭也太過分了,早知道我就不讓她來了。”
當(dāng)初他籌辦這個聚會時,還是宮羽蘭自己主動要求來的。
傅斯禮就當(dāng)給宮家一個面子,這才沒有拒絕宮羽蘭。
誰想的對方竟然敢出這種事來。
顧司夜全程都沒有說話,但他的腦海中卻在不斷浮現(xiàn)沈初晩曾經(jīng)說過的話。
沈初晩說和他保持距離,是為了不惹麻煩。
直到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
如果不是因?yàn)樗蛟S今天,沈初晩就不用經(jīng)歷這些。
顧司夜眸色低沉,身上散發(fā)出瘆人的寒意。
“宮羽蘭在哪?”
傅斯禮感應(yīng)到顧司夜身上的殺氣,干咳一聲,“應(yīng)該在她自己房間吧。我讓服務(wù)生帶你過去。”
這個時候,沒人敢去觸顧司夜的霉頭。
很快,顧司夜跟著服務(wù)生來到宮羽蘭的房間外。
“司夜哥,你怎么來了?”宮羽蘭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的人時,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宮羽蘭甚至還緊張地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但顧司夜臉色卻十分陰沉,“是你給沈初晩下藥的?”
宮羽蘭動作一頓,趕緊搖搖頭,“什么下藥啊?司夜哥,我怎么沒聽懂你的話。”
她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起來像是真的不知情一樣。
顧司夜冰冷的目光盯著她,“你最好別讓我找到證據(jù),不然,宮家也保不了你。”
宮羽蘭臉色微變,眼眶閃爍出淚光,“司夜哥,你竟然為了一個陌生女人這樣怪我?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給她下藥,萬一是她故意裝可憐陷害我呢?”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凡是個普通人,沒準(zhǔn)就被她騙過去了。
顧司夜眼底的冷意更加凝實(shí),冷冰冰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動沈初晩。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代價!”
說完,顧司夜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宮羽蘭站在房間門口,剛才還委屈的她,臉色瞬間變得陰狠,指尖緊緊掐住掌心。
后來,傅斯禮翻遍監(jiān)控,也沒能找到可以直接證明是宮羽蘭下藥的畫面證據(jù),只能暫時作罷。
晚上,顧司夜回到房間。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熟睡的沈初晩,默默守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