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賓客走得差不多了,沈遠不能久留,很快叫了助理離開了。
許家客廳正處于血雨腥風中,許父把許久沒有用的拐杖拿了出來。
“跪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掃著三個兒女的眼睛中帶著寒光。
剛才沐吟在的時候他不好多說,他還丟不起那個老臉,但他不能容忍手足相殘!
許母嚇得不輕,上次拿拐杖出來還是逸云拿車撞了人,他們賠了不少錢擺平了家屬,逸云卻被打得一個星期沒有下床。
許逸風被吵的頭疼,他白天還要處理公司的事,晚上還要聽著家里人鬧,他也是人,不是機器。
“許軟軟。”他轉身目光凌厲的看了過去,“公司讓你自作主張找狗仔發視頻的?”
軟軟的事他親力親為,就是為了不讓人抓住錯處。結果現在一個失誤讓許家淪為豪門笑料,到底是蠢還是傻?
大哥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兇過她,許軟軟還是被嚇了一跳,眼淚大滴的往下掉著。
她恨透了許沐吟,要不是她,她怎么可能挨家人的罵。
更何況是從小寵她到大的大哥,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大哥我錯了,網上出的那些黑料都是許沐吟讓人發的,我實在是氣不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彼龘渫ㄒ幌鹿蛟诘厣希S逸風的衣角苦苦哀求著。
許逸風把頭扭到一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要是不多此一舉,根本走不到今天這步境地。
他用余光掃了父親一眼,看著他的氣沒有消,又一把搶過拐杖對著許軟軟的后背砸了過去。
“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享受著許家的一切,就要時刻維護許家的形象。”他擲地有聲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許父的臉色緩和了些,許逸風松了口氣,再次舉起拐杖打了下去,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掃了許逸云一眼。
許逸云得到授意,顧不上害怕撲到了許軟軟的身上,許逸風順勢收回了拐杖。
“你也是拎不清的,對得起父親的栽培嗎?”他大聲呵斥。
許逸云抬起頭看向父親的眼睛,為了軟軟他不得不說了。
“父親,許沐吟根本沒有把我們當家人,要是她顧念一絲情分就不會大鬧母親的宴會。”他哽咽著說著,“二姐有什么錯,她也是為了自保,許沐吟不先動手她怎么可能反擊?!?/p>
幾個孩子哭做一團,許父心口泛著疼,但還是不松口,畢竟對沐吟太過不公平了。
許母紅著眼圈走了上來,她委屈地看向丈夫的眼睛。
“好好的生日宴會變成這樣,我的委屈誰給我做主?”她低聲哭訴著,“在許家這么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軟軟是我的女兒我都保護不了。”
許軟軟撲到許母的懷里放聲大哭,母女兩個人哭得梨花帶雨,說不出的可憐。
“母親,無論如何我都是您和父親的女兒,我會一輩子孝敬你們的。”她故作真摯的說道。
許父嘆了口氣心軟了,活到他這個年紀就希望兒孫繞膝,軟軟他養了十幾年,說沒有感情根本不可能。
“這次我就饒了你們,要是再做出傷害沐吟的事,你們給我掂量著?!彼媪艘痪淦鹕砘亓朔块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