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還是昨天那個荷官,他輪早班。早晨8點到11點半。昨天這個小姑娘在他的臺子上,連贏了幾十把。跟別人一起瓜分了這個臺子上的幾百萬。后面他下班了,才在內部消息里,知道那個小姑娘是c升s級打擂臺的小姑娘。本來心里還覺得這小姑娘湊巧,知道是她之后,覺得她別說贏幾十把,就是贏幾百把,也不足為奇。白南星手敲擊在桌面上,撩起眼皮看著荷官:“不歡迎我?連骰子都忘了搖嗎?”“不......不......”荷官磕巴著說道,內心有些后悔,眼前是一個金娃娃,早知道她今天會來。他就請假了,請假跟著她屁股后面,隨便下點注,幾個月的工資就來了。他開始搖骰子。砰一聲。盅中放下,嘩啦一下,整個臺面上,除了荷官莊家的位置,全都圍上了人。圍上來的人,目光炙熱的望著白南星。這些人都是昨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撿漏的人,賺了不少,今天來碰運氣,沒想到又碰見她了。看見她要下注,都忍不住的刷一下子圍了過來。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尤其是賭場的錢。“下大下小,各位請......”“我來。”一道清冷桀驁不馴的聲音蓋過了荷官聲音,緊接著一頭銀發,長相陰柔,穿著西褲白襯衫馬甲的荷官出現在了莊家的位置。任爺!刀多多和贏多多興高采烈,斗志昂昂,要贏錢的壯志,瞬間變成了冬日里的小白菜。可憐巴巴,沒精打采,一副要死了的樣子。白南星抬眼一掃,嘴角微勾,吹了一聲口哨,對任爺道:“你的頭發很漂亮,長得也好看。”完蛋。刀多多多想捂住她的嘴。任爺男生女相,長相陰柔,比女人還女人,他最討厭別人把他當成女孩子。說他漂亮,說他好看。最近說他好看調戲他的客人,已經被剁去手,剁去腳,拔了舌頭喂魚去了。他們的小福星,金寶寶,說他好看,還對他吹口哨,這分明就是調戲,任爺會把她剁碎的。任爺緩緩一笑:“謝謝夸獎,你也長得很漂亮。”刀多多和贏多多呆住了。任爺承認了他漂亮,還謝謝她的夸獎?難道岸口要倒閉了?這是什么人間悲事?真是可歌可泣。白南星彎了眉眼,手撐著下顎,輕飄飄的自夸:“我們都是漂亮的人,你說這第一把,是壓大還是壓小?”任爺手扣在色盅上,漂亮的眼睛,倒映著白南星模樣:“你讓我一個荷官替你下注?”白南星把手中唯一一塊籌碼,放在大小的縫中間:“我就1萬塊,也沒想著來贏錢,輸了就回去睡覺了。”任爺看著那個籌碼,忽然一笑:“不介意,我重新搖個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