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再次嘆了一聲,眼前這個小女孩,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立場原則。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撼動她的立場和原則,至少他撼動不了,也勸不住。“過來,我跟你講。”先生對白南星招了招手,讓她靠近一點。白南星用精神力包裹自己,靠近先生,先生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她聽后,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先生:“多謝先生提醒,我會小心的,先生再見。”先生昂著頭望著她:“就算是這樣,你也會......”白南星截斷了先生的話,道:“是的,先生,我不想別人在我脖子上套一個繩子,拽著繩子的另一頭,把我的性命拽在手上。”“多謝先生賜教,告辭。”白南星沖著先生鞠了個躬,轉(zhuǎn)身走出西瓜棚。任性在西瓜棚外,晃蕩著車鑰匙,白南星走出來,他瞥了一眼先生:“我送你回去。”白南星搖頭:“不用了,我走一截,應(yīng)該有人來接我了。”任性眉頭微微一皺,眼睛凌厲起來:“接你的人不會是今天堵住你的大叔吧?”白南星額首:“真聰明。”任性一怔:“不能查查不出任何東西的東西,你離他遠一點。”白南星燦爛一笑:“不,我得離他近一點,看他忍到什么時候,才對我動手。”“好了,今天先生的西瓜特別好吃,記得多吃一點,我走了。”說完徑自走過他的身邊,還不忘對他揮了揮手。任性急忙返回西瓜棚,蹲在了先生的旁邊:“先生,對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不能查?”先生一手拿著手帕,一手拿著西瓜刀,輕輕的擦拭:“想活著,就少打聽。”任性心神一震,眼中顏色變了。白南星走了約摸半個小時,薄寂淵開著車子,橫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什么話沒講,拉開了后車門,坐了進去:“我中午還沒吃飯呢,麻煩大叔帶我去吃飯。”坐在駕駛室里的薄寂淵透著后視鏡看她,這樣一個放縱女兒的父親,語氣帶著寵:“想吃中餐還是西餐?”白南星身體往座位上一靠:“大叔吃什么,我吃什么,到地方,大叔叫我。”薄寂淵被她現(xiàn)在的乖巧取悅了,一個聽話的小孩,跟一個不聽話的小孩,當(dāng)然聽話的小孩讓人心生愉悅。見她一副要睡覺的樣子,心情愉悅的提醒她:“車?yán)镉行觯愫竺嬗忻骸!卑啄闲寝D(zhuǎn)身,就看見了車座位后面,有一個充滿童趣,滿是小草莓圖案的毛毯。她隨手一拿,展開鋪在腿上:“謝謝!”薄寂淵從后視鏡里看著她,蓋上了毯子,問道:“星星,咱們?nèi)サ?次咱們見面的那個刺身店怎么樣?你應(yīng)該喜歡?”不。她一點都不喜歡吃生的刺身。“好啊,那家刺身不錯,到了您叫我。”白南星說完雙手環(huán)抱于胸,閉上了眼,不愿意再多說什么。薄寂淵看見了她這樣,也不再說話,點了一下手機,把手機放在了支架上,而手機正好對著白南星。手機那頭,賀彥卿盯著傳來的畫面,對他面前拿著手機讓他看畫面的人道:“把手機給我。”他對面拿著手機的人,拒絕:“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賀彥卿坐在病床上,薄唇一勾:“好,不為難你,麻煩你過來把我的床搖一下,我的背靠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