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彥卿一身病服換了,穿的襯衫,西褲,坐在輪椅上,感受著外面的陽光明媚,一點都不像斷腿的人。薄寂淵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他,“我的兒子,一點都不像我,說不失望,那是騙人的。”賀彥卿輕飄飄的和他唇齒相擊:“我的父親一點都不像我心目中的父親,說不失望,那是騙人的。”薄寂淵呵笑了一聲:“兒子,你真是學不乖,如果我把你另外一條腿打斷,你是不是就永遠留在25814基地了?”賀彥卿拍了拍另外一條好好的腿,氣場凌厲強大的挑釁:“打斷多沒意思,你應該把我這兩條腿鋸了。”“只有這樣我會永遠留在25814基地,甚至還有可能替你賣命,幫你記錄數據,分析數據,以及幫你測試,真正智商高的人。”“要不要試試,過來把我這兩條腿鋸了?”薄寂淵被他氣的臉色鐵青,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你以為我不敢?”賀彥卿低笑出口,嘲諷道:“小時候你把我放在實驗室臺上,解剖我的腦袋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你什么都敢的,對吧,父親。”薄寂淵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使勁的碾壓:“是的,你是我的兒子,我們血濃于水,理應是你最了解我。”“那我在這里等你,你別讓我等你太久,太久了,我的腿好了,你就不好鋸了。”薄寂淵氣的把電話給掛了。賀彥卿望著漆黑的電話,嘴角泛起冷笑。他現在所在的地點,U省L市一家私人高級療養院里,療養院4周,圍墻電網,隱秘的就像保險庫似的。飛機落地。天已經黑了。白南星背著雙肩包,雙手插在口袋里,帶著鴨舌帽,配了一副墨鏡,褲子是破洞牛仔褲。嬌小的個子,看到她的人,要么把她當成一個小太妹,要么把她當成一個逃學的學生。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問她:“小姑娘你要去哪?”白南星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微型電腦,放在腿上打開,耳朵里塞上耳麥,頭也沒抬:“你帶我去看一下L市最大的私人療養院,和私人醫院,還有醫院就可以。”顧客就是上帝。雖然顧客要求很奇怪。但是有錢賺,所有奇怪的要求,就不是要求了。司機應道:“好的,您做好了。”司機開的很穩,白南星手指敲擊在鍵盤上,做了一個小程序,搜集L市監控影像。在小程序里輸入薄新堂影像,只要他出現在L市監控覆蓋范圍之內,就可以準確無故的找到他。司機在L市繞了兩個小時。突然,白南星耳機里傳來滴滴的聲音。經過兩個小時的小程序搜索,終于出現薄新堂的影像了,在一家療養院。白南星地址拍下來,身體向前,問著司機:“知道這家療養院嗎?”司機把車子停到一旁,拿過她的手機一看,哎喲了一聲:“小姑娘,這是L市私人高級療養院,進去的非富即貴,像咱們這種身份,車子都開不到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