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賀彥卿正面的挑釁,薄寂淵笑的慈祥:“我的孩子買東西,我就是傾家蕩產,也會滿足于我的孩子。”“放心吧,看中什么只管買,別跟我客氣。”他慈祥的笑容,真是刺眼。賀彥卿回以微笑:“那再好不過,星星,我們走。”白南星推著他離開了房間,上了電梯。出了樓,車子就在候著。裝斷腿,賀彥卿駕輕就熟。一輛寬敞的車子。賀彥卿和白南星坐好之后,薄寂淵也拉開了車門。賀彥卿偏頭斜眼過去:“在外國的皇室中,一家人從來不單獨出行,必須有人留守。”“就是為了萬一出車禍,不會全軍覆沒,還有繼承人,父親跟我坐一起,萬一要出車禍,咱們家,就全滅了。”薄寂淵坐進來也不是,不坐進來也不是。隨后砰一聲關上了車門。沒有選擇坐進來。白南星輕笑一聲:“越是聰明的人,也懂得權衡利弊,你的父親,跟你倒是不一樣。”賀彥卿握起她的手,把玩著:“曾經我以為我跟他一樣,他是我的偶像。”“為了他我走向科研道路,甚至我曾經一度的想,我要比他做得更優(yōu)秀,讓他以我為榮。”“可惜,我和他始終不是一條道上的,俗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為謀,理念不同,強扭在一起,只會增加彼此之間的憎惡,增加不了感情。”白南星扣著他的手,不讓他的手動,湊近他:“你的腦袋那么聰明,你的父親,就不惦記著你的腦袋?”賀彥卿一怔,爽朗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你怎么知道他沒有惦記我的腦袋?”白南星難以置信:“真的惦記了你的腦袋,你可是他親兒子?”賀彥卿反問:“親兒子又怎樣?在研究狂魔的眼中,親情,愛情,友情,在研究數(shù)據(jù)面前,都是可以拋棄的。”他被他綁進實驗室里,扔在實驗臺上。無數(shù)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繞著他,對他指手畫腳,七嘴八舌討論著如何從哪里下手。而他的父親,親生父親,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偶爾說上幾句,是在跟別人討論,從哪里切他的腦袋瓜比較好,這是他的父親,親生父親。白南星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只要你不在意,他若再惹我,我可以廢了他。”賀彥卿帶著興趣問道:“你所謂的廢,是怎么樣個廢法?”白南星用手指了指腦袋:“真正意義上的廢,廢掉他在意的東西,讓他,再也集中不了精神,再也無法,進行他最心愛的研究。”“或者說,把他的手廢掉,讓他拿不起任何儀器,連最基本的數(shù)據(jù),標本都拿不起,這樣,就算他指揮別人做實驗,也只能干著急。”賀彥卿笑著應道:“這個主意太好了。”而坐在他們后面一輛車子里的薄寂淵,在車子里外放了他們的聲音,他們的對話,被他聽得清清楚楚。他磨著后槽牙,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面行駛的那輛車,知道他們是故意的。故意名字在車子里有監(jiān)控,還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