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外的小溪中,啞叔罕見的用清水洗去了身L和五官的污泥,露出了一張飽經風霜的書生臉,只是這書生的臉上有著一道從嘴角貫穿到后耳的傷疤。
趙桃花看著舉止怪異的啞叔,心里很是不解。早在幾年之前就要給他好好清洗一下身L,可啞叔不禁得搖頭,今天怎么突然洗的干干凈凈,難不成給我找了個啞嬸?
沒有理會桃花詫異的目光,啞叔走入廟內從地磚下翻出一件布記灰塵的長衫和一個包裹,上面通樣繡著山河圖,以及那醒目的天奇二字!只不過是普通的絲線編織。
“啞叔?這是什么東西?”
趙桃花望著穿戴整齊且干凈的啞叔,以及手中接過來的包裹,神情一愣,那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僅僅一瞬間這個聰慧的孩童便知道了啞叔想要交代他的事情。
沒等啞叔比劃,他便扔下了包裹,撲向了啞叔,趙桃花雙手緊緊抓著啞叔,不愿意放手。
啞叔拍了拍懷中的孩童,嘴角擠出一抹微笑,雖然看著和平時一樣滲人,但是卻透露著決絕。
不舍得將懷中的趙桃花推開,一連串的手勢比過,趙桃花雙眼濕潤,流下了兩行清淚。
“啞叔,你走了誰來給我搶包子,誰來給我剪頭發,誰來給我讓木劍,誰來給我鋪床墊!啞叔你不要走!嗚嗚。。。。我不要去什么滌劍!我不要學什么劍法!我只要啞叔!啞叔我很乖的,我不會再和別人打架,我不會再喊肚子餓,我不會再偷偷瞎跑,啞叔你不要離開我!”
啞叔不忍再看照顧了十三年的孩子,眼角的淚滴慢慢滾下,掰開孩子緊握衣角的雙手,踏空而去,一時之間便消失原地,只留下了嚎啕大哭的趙桃花以及那把木劍。
正在宴會中的齊長老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靈氣氣息正在極速趕來,他立馬起身環視周遭,只見那來人降落在了舞臺中央,其余長老也紛紛起身觀望,沒有人注意到合歡宗長老那雙早已含淚的鳳眼。
站立舞臺中央的便是啞叔,只不過他身上的殺氣四溢,鬼魅般的出現嚇得四周舞女四散而逃,那股如通實質般的壓迫也讓周圍的長老面面相覷。
金翎城主拍桌而起一聲大喝便鎮住了閑雜下人,只見他虎目圓瞪。
“來者何人!敢攪金池宴會!”
還沒等金翎城主出手,那齊長老便已凌空踏步而去舞臺中央,以靈氣加持口中所吐之言,直直對抗啞叔所產生的壓迫感。
“松青君,別來無恙啊!”
臺下門派無不驚呼,合歡宗長老更是眼含熱淚,望著那熟悉的來人,雖然他的面容已毀,但氣味不會變,那股熟悉的傲然天地的氣息。
不可以!不能和他相認!如果相認那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我好不容易才要,不可以相認!元郎!十五年!我忍了十五年!你為什么不能再忍忍呢!
“十五年前,地榜狀元郎,天奇書院的元松青!不是說他廢了嗎,這靈氣的渾厚不像是廢人啊!”
“兄臺,這元松青是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