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浠斂下眸子,笑了笑,“傻燕燕,你有幾個相交好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吃醋,不過如果我是男子,鐵定會吃醋的!”
她故意拿話逗徐燕。
徐燕扯了扯嘴角,齊浠又說,“你府上有事,我也不便多留,這便將大夫帶回來,你理應(yīng)多陪陪你父兄,等徐公子好些,我再來尋你。”
徐燕點頭。
她今日確實沒心情陪齊浠。
未免怠慢了她,讓她先回去也好。
從徐家出來,齊浠坐上馬車,臉上的笑意就消了下去,臉色變得不屑,“真晦氣,小桃,回去趕緊給我準(zhǔn)備一身干凈的衣裳,本小姐要沐浴更衣。”
“是。”身邊的丫鬟應(yīng)聲道。
徐家霉運連連,要不是為了打探情況,她才懶得去呢。
沾上霉運,晦氣死了!
回到相府,齊浠想去沐浴,被齊相叫住。
“浠兒,去過徐家了?”
“去過了。”齊浠一臉輕蔑的說,“父親,聽聞徐稷病的快死了,會不會是因為我們......”
齊相看她一眼,她把沒說完的半截話吞了回去。
齊相道,“徐稷病了與我們何干,那是他徐家運勢不好,你今日去,徐家沒生出什么懷疑吧?”
“沒有,父親放心。”齊浠哼笑一聲,冷嗤道,“徐家一家子蠢笨的,哪能懷疑到我們頭上,我三言兩語,徐燕就對我推心置腹,什么話都被我試探出來了,徐家就算再倒霉,也不會懷疑到咱們身上的。”
齊相點點頭,“如此便好。”
“不過有件事,女兒覺得該告知父親一聲。”
“何事?”
齊浠說,“徐燕不知從哪認(rèn)識了唐時錦,父親可有聽過此人,就是前不久莫名被滅口的鎮(zhèn)南侯府唐家之女,聽說是從道觀里找回來的,懂些道法,女兒雖未見過,卻也覺得,這唐時錦不簡單。”
齊相聞言瞇起狹長的眼睛,“唐家之事,朝堂上亦有風(fēng)波,不過與太子府的慘案相比,也就沒什么人關(guān)注唐家了,浠兒不妨說說,何以見得這唐時錦不簡單?”
“父親你想,都說唐時錦會道法,可唐家被滅門時,卻不見她施救,可見她心狠非同一般,若她真如外面說的那樣,道法厲害,要救唐家,應(yīng)該很容易吧。”
齊相一聽,覺得有道理,“浠兒說的不錯,為父聽聞,唐家數(shù)子,都未給鎮(zhèn)南侯及其唐老太君收尸,而是一把火燒了,連喪事都沒辦,可見此女涼薄,絕非善類。”
那唐二郎,唐四郎在朝為官,遇到這種滅門慘案,他們兄弟卻能按部就班,從不在朝堂上向陛下喊冤,求陛下徹查唐家慘案,唐家可真是養(yǎng)出好一雙不孝子啊。
這要是他齊家子嗣,氣都要氣死了。
不過,唐玉延兄弟二人這般息事寧人,不免讓人懷疑唐家慘案背后的真實緣由。
太子慘死和唐家出事是在同一日,就連那剛嫁進太子府一日的唐嬌嬌也慘遭毒手。
此案著實有許多詭異之處。
細細想來,唐家死了幾個人,便無人懷疑他們與刺殺太子有關(guān)。
但若這只是他們金蟬脫殼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