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攸祺起先還有點不高興,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拍了拍陶安的手:“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對你有意思才讓你留下來的,只要你能讓他對你上心,我是沒意見的,這個好機會你要抓住了!”她說完,就和周葉平一前一后的上了船。漆黑的夜色中。郵輪上的燈光慘白的籠罩在陶安的身上。她的臉色已經足夠白了,但是此時卻仍舊更白了幾分。她笑容僵硬又不自在。看著馮攸祺離開。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起來。而周靈音則是徹底慌了,一把拽住了陶安的胳膊,顫抖著嘴唇:“怎么辦,我哥是不是知道了?”陶安的眸子里劃過幾抹煩躁,隨后還是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你沒說是你做的吧?”周靈音猛地搖頭。陶安松了口氣,舒緩的笑了下,挽著她的胳膊,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沒關系的,什么都不要說,她現在應該已經葬身魚腹了,不會回來找你麻煩的,只要我們兩個不說,不會有人知道。”“可是傅凜知道了,還跳下去了......”“他上來了嗎?”陶安平靜的問她。周靈音狠狠的一僵,臉色白了。陶安笑了笑:“靈音,比起你愛的人,我更希望你學會愛自己,他選擇了那個女人,你也要學會保重自己。我們應該祈禱他們永遠都上不來,不然你下半輩子就要在監獄里度過了......”她溫和地笑著,還動作輕柔的給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眸子黑的深沉。周靈音忽然覺得陶安很可怕。那種森冷的感覺讓她覺得不舒服。她竟然一直很淡定,淡定的勸她松手,淡定的勸她閉嘴,淡定的勸她想開點。明明是她在耳邊蠱惑著自己,可是她全程置身其外,靜靜的看著自己經歷這一切。周靈音再蠢,也察覺到了這個陶安的不簡單。她抬眼,看了看陶安的溫和沉靜的面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陶安再沒說話,只是攥著周靈音冰冷的手慢慢回到了郵輪上。整個郵輪安靜下來了。還能聽到冰冷的風和海浪的聲音。周聿安站在甲板上,身姿挺拔,整個人籠罩著一層陰郁的凜冽,他的衣服被簌簌的風吹得折疊了衣角。而他的面前,是狼狽的滿身傷痕的袁也。他被打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趴在周聿安的腳下,時不時的抽搐著。他是在逼問誰?肯定跟林檸有關!看到這一幕。陶安和周靈音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周靈音,她驚恐的捂著耳朵尖叫起來,轉身就想要跑,想要追上周葉平和馮攸祺。可是被身后的保鏢團團圍住。她感受到了周聿安這個哥哥的冷漠。雖然他一直都以一個兄長的身份照顧她,縱容她,讓她在國外接受最好的治療。甚至為了她能手術,答應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結婚。在那段與死神掙扎的歲月里,周聿安是周家唯一一個帶給她溫暖的人。但是現在,她看著周聿安眉眼間的冷厲和陰沉,忽然覺得很陌生。或許,他只是一直隱藏得很好而已。她錯了,她真的知道了錯了!她站在那里失控的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