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檸睡得很沉,所以傭人的醒酒湯都沒派上用場。這就導(dǎo)致她今天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發(fā)脹,不太好受。光線透過窗戶進(jìn)來,連墻上的壁畫都蒙了一層金粉一樣。她的視線盯在壁畫上,只覺得有些眼熟......她思索了幾秒,才猛地想了起來,立即坐了起來。昨晚還和秦月和沈星野在一起喝酒。她怎么會在這里?她揉了揉額頭,看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來,讓她十分抗拒。這里記憶對她來說并不好。只會提醒著自己曾經(jīng)有多么的愚蠢。她看著自己的衣服,微微蹙眉。不過好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林檸去衣帽間換回了衣服,直接下樓。她真是一分一秒的都不想在這里待著。可是沒成想。馮攸祺竟然來了。樓下的周聿安就坐在馮攸祺的對面。他舉止慢條斯理地淡漠優(yōu)雅,氣場依舊。馮攸祺看著自己的兒子,壓下心里的憤怒,但是嘴里的抱怨還是泄露了她此時的不滿:“誰告訴你有宋選這個人的?況擇不合你的心意?他要是做的不好,我再讓人給你挑選滿意的。只是宋選這個人太自負(fù)了,他總是自作主張,還不如把他趕走,換個稱心的人。”周聿安淡淡的喝了口茶,沒有任何的動搖,嗓音低沉淡漠:“公司里還是宋選用著順手,畢竟他跟了我三年,這些小事您就別插手了。”最后這句話簡直就是打在馮攸祺臉上的巴掌。您就別插手了。這意思不就是他早就知道況擇是她安排的人嗎?馮攸祺一口氣噎在心里,有些憤懣。出事前周聿安就對她不冷不熱的不服管。好不容易失憶了,馮攸祺以為自己能掌控一些。可是這才幾天啊,周聿安迅速有了勢力范圍,凡是她的手伸太長,他總會毫不客氣地?fù)趸厝ァqT攸祺又一次吃了癟。她頓了頓,咽下口氣:“也好,既然你自己堅持,那我不管了。不過你什么時候把陶安從M國接回來?陶家的人都問了好幾次了,你怎么把她一個人扔在M國呢?”馮攸祺想想陶安,不自覺地就想到了林檸。頓時覺得心里更煩躁郁悶了。可是現(xiàn)在,也容不得她多想。周聿安面色平靜沉冷,嗓音低沉:“她在M國遇到了點事情,不便多說,那邊有人照顧她,一時半會的回不來。”“出什么事情了......”馮攸祺著急的問道,只是還沒問完,就看著從樓上下來一個女人,聘婷裊裊,眉眼明艷精致。馮攸祺的臉色瞬間變了。“林檸?”她心里一時間急火攻心,腦子一片空白。周聿安聞言,往后看了一眼,眉眼浸了溫潤和亮光。可是林檸看著馮攸祺,眸子淡漠的沒有任何情緒。她直截了當(dāng)?shù)淖呦聛恚瑨吡艘谎壑車骸拔业墓纺兀俊敝茼舶矝]等說話,那只小小的金毛從窩里跑出來,兩只腳踩在林檸的腳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林檸的鞋尖。這舔狗的模樣,讓周聿安看了覺得不屑。林檸直接彎腰把它抱了起來。昨天臟兮兮的還以為是條普通的流浪狗,沒想到原來是毛茸茸的小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