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疑惑的看著她:“你在胡說什么?”她推開謝容時就往里面走。正好聽到有人在喊他們登機。林檸想追上去,可是謝容時猛地攔住她:“我說了,他不是那個周聿安,那個早就死了,這個是整容過的,換了記憶和容貌,一模一樣吧?”看著林檸震裂的目光,謝容時得意極了:“那個真的不識相,只能死了。”謝容時轉身,輕飄飄的跟上周聿安離開。林檸想著近期和他接觸的情況,大腦轟然一沉。她猛地抬腳追上去,大聲喊著:“周聿安,周聿安,你這個死騙子......”她喊的嗓子都啞了,哽咽著。上懸梯的時候,周聿安微微一頓,臉色僵硬的回過頭,透過人群看著她。林檸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不斷地有人過來攔著她靠近。他們仿佛隔山隔海。她眼淚掉下來,渾然不覺。周聿安看著她,終于開口,無聲的說了兩個字。隨即。上了飛機。離開。他必須離開,不離開,怎么找到金山所在的位置?但是他又有些舍不得。實在是舍不得她啊!她吃的苦,他都知道。后悔嗎?后悔過。林檸的嗓子啞了,臉色蒼白至極。他不是周聿安嗎?他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溫度,一樣的骨血和眉眼。可以整容,但是眼神不會變。謝凜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跑過來攬住她:“阿檸,你沒事吧?”林檸搖了搖頭。謝凜遠擔憂地看著她:“剛才周聿安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林檸頓了頓,搖頭。謝凜遠嘆了口氣:“他和容時走了,父親也沒了消息,我先送你回去吧?”林檸抿了抿唇,上車。她側頭,看著窗外,看著天上掠過的飛機。他說的是“等我”。眼淚模糊了雙眼。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緊張,驚懼,憂慮,遺憾,卻也慶幸。她坐在后面,看著前面的謝凜遠,脖子后面有傷痕。她微微一震,過去碰了一下。謝凜遠微微一顫。林檸干巴巴的問道:“凜遠,你怎么了,誰打的你?”謝凜遠苦澀的一笑:“父親有行動,我想出去告訴你,卻被他的人發現,將我關起來,要不是被我的人發現,我現在還被關著。”林檸心底沉痛,沒有作聲。快到家了。林檸忽然抬頭說道:“謝泊川死了,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去警局坦白,我相信與你無關,你能全身而退。”謝凜遠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還沒開口。林檸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謝凜遠,別成為他那樣的人,你是劍橋的教授,是穿著襯衣和學生打成一片的人,你是榜樣,你是優秀的。不管謝泊川跟你說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他。你跟他不一樣,他沒有退路,只有死,但你的退路很光明,別把唯一光明的路堵死了。”她話說完。謝凜遠沉默下來,怔怔地看著窗外。良久。他才開口問道:“這條路上,有你嗎?”“有我,也有很多人,謝教授,你說你會永遠站在我這邊,所以別成為我的敵人。”林檸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下來。從在安平機場出現,她就開始疑心,到現在,怎么能不懷疑呢?他不適合當一個詭計多端的壞人。哪怕是身上帶傷。她怎么看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