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彼此之間一旦生了嫌隙,哪怕依然憑借各自的目的合作,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信任了。
元錦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打算離開。
門縫內傳來梁燕衡冷傲的聲音,“沒有元家你算什么?我做這些安排都是為了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若不是為了……”
他話音忽然一頓,元錦再度被勾起興致,小心地挪到門口,側身把耳朵貼在門上。
“梁家送給元錦的項鏈是不是被元老爺子拿去修過?”
他問得突然,門外的元錦還沒回味過來,就聽元華火氣十足地道,“修過又怎么樣,就一個破項鏈而已,你……你怎么知道項鏈被我爺爺拿去修過?”
元錦蹙眉,恨不得從門縫鉆進去,焦急之際,元華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爺爺是不是你殺的?”
仿佛晴天霹靂,元錦愣在當場。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滯一般,梁燕衡桀桀怪笑,聲如尖刀一般劃著門板,似是迫不及待地沖出來撲倒元錦。
她猛地捂住嘴巴才沒讓自己哭出聲,踉蹌著退離門口,逃回臥室。
“梁燕衡!”元錦咬牙切齒地磨出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原來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爺爺,也是被這個人渣害死的!
枉她前世還帶著梁燕衡拜祭過老爺子,那時化為一破黃土的人若是能看見該有多氣啊!
忽然響起的急促鈴聲中斷了元錦的恨意。
她恍惚地拿起手機,看到來點名,想到接下來的打算,接了起來。
“我是梁墨深。”
元錦抿了下唇,緊張地蹭了蹭掌心的汗,“我知道,你稍后有沒有時間,我過去找你?”
聽筒那端的人似乎愣了下,兩秒后說了地址,“正好我找你也有事,一會見。”
掛斷電話,元錦洗了把臉,找了創可貼隨意貼在額頭的撞傷,換了身衣服下樓。
路過元華房間時,里面已經沒了動靜,她深深地看了眼房門,斂起恨意離開。
督局附近的咖啡廳,元錦點了杯熱拿鐵握在手里,緩緩驅散身體的冷意。
叮鈴一聲,咖啡廳的門再度被推開,穿著一襲制服的梁墨深掃了一眼,就看見安靜坐在角落里的元錦。
身為軍人的警覺,讓他敏銳地察覺到店里幾個男人打量的目光,只是被打量的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緊接著元錦對面的椅子被拉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抱歉,來晚了。”
元錦從怔忪中回神,抬眸看見梁墨深身上的制服,愣了下,吶吶道,“你平常工作很多嗎?”
再怎么說面前這位也是梁家未來的繼承人,可自從元錦認識他后,就沒見他除了出任務以外的裝扮。
“還可以,有時幾天沒有事,一個任務忙起來最少得半個月。”梁墨深點了杯美式打發走服務員,拿了一張SD卡放在桌子上。
“這是元夫人車子上的行車記錄儀,她身邊的人際情況你比較了解,拿回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異樣。”
元錦有些意外地拿過卡片,“這你們也能修復啊?”
當時元母駕駛的車子整個掉進海里,元錦想當然認為行車記錄儀肯定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