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有個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那天雖然煙火絢爛,但梁墨深的一切都還是映在了她的腦海里。
她初次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就燃起不好的預(yù)感,故不想聽太多。
但沒想到,竟還有人趕著趟來講。
“錦錦,你可知上次褚家那場晚宴,明明他沒有接到邀請,為何會去那里嗎?”梁燕衡湊上,唇邊劃開笑意,“你是不是以為是為了你去的?”
“我倒是沒有這么自戀。”元錦微微仰頭,斂下上眼皮,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你與其在這兒浪費(fèi)時間跟我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不如現(xiàn)在就跟我進(jìn)去。”
這表現(xiàn),叫梁燕衡有些許意外,他上下打量元錦一眼,“你不會是怕在我面前露怯,故意裝成這樣吧?”
元錦哼笑,“你未免腦補(bǔ)過多。”
“既然如此,那跟你說說上次在你朋友家門口的事情吧。”
好朋友?池棠?
元錦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個骨瘦如柴面色慘白的姑娘的模樣躍然浮現(xiàn),令她不免心頭一凜。
梁燕衡再瞧,見元錦雖然還保持淡定的樣子,但嘴唇已經(jīng)微微發(fā)白,到底還是怕了。
“你是想說,那天裝神弄鬼sharen的也是你是嗎?”
“我要說的可不是這個,那天梁墨深是為了抓我。”梁燕衡說,“他知道我一定還會再找你,所以一直伏在你身邊……”
梁燕衡話還未說完,一陣笑聲響起。抬頭,是元錦在輕笑。
“你這是羞怒了?”
元錦笑說:“我只是好久沒有聽到這么有意思的笑話了。”
“你不相信?”
“若如你所說,那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你,為何又要放你出來?”
“因為我說我要跟你離婚……”
元錦挑眉,“他都抓到你了,與你離不離婚有什么關(guān)系?”
元錦到底是談過不少生意的,口才都進(jìn)步了。
梁燕衡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梁墨深是因為覺得對她有愧疚,所以在得知她迫切與他離婚,要幫她一把。
但這要是說出來,不就是變相幫梁墨深講話了嗎?
“我早聽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是最傻的,錦錦你以前的聰明勁都何處去了?”
梁燕衡似在嘆息。
元錦嘲諷:“可不是嘛,最可憐的還得算那位時姑娘跟她的孩子了。”
梁燕衡的臉色突變。
兩人是懶得與對方再說什么,前后腳踏入民政局就將事情給辦了。
拿到證的元錦一路走得飛快。
其實今日打扮過的不止是梁燕衡一個,元錦不管是妝容還是服飾都顯得格外明媚。如今因心底石頭落了地,走路都變得輕盈起來。
這樣的輕松叫身后的梁燕衡看起來很不是滋味。
“元錦。”
梁燕衡喚了聲她的名字。
元錦心情不錯,聞聲回過頭,看著他的時候眼底含了些微的笑意。
逆光看來,她像是被鍍了一層光輝,美艷得不可方物。
梁燕衡壓制心底的不適,也含笑走至她的身側(cè)。
“我已經(jīng)如你所愿,你是不是該幫我個忙。”
元錦本能的后退幾步,“你的忙,我恐怕幫不上。”
“何必如此謙虛。”梁燕衡一個箭步上前,鉗住了元錦的脖子。
元錦蹙眉,“梁燕衡!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