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順利漲紅了臉，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元錦看向一旁的員工，問他：“這種料子是什么時候開始用的？”
員工下意識瞥了一眼蔣順利，“前廠長在的時候就這樣用了。”
元錦挑眉，“你確定？”
員工猶豫了。
“元總，他都這么說了，你還要問什么？難不成想屈打成招嗎？”蔣順利攔在工人前，肥胖的身子擋住元錦所有的視線，“元總，我來這兒這么久了，基本上就跟掛名一樣。這料子不是我進貨的，也不是我盤點的，所以……”
“所以我還得讓你繼續當這個廠長，其他所有事情去找前廠長？”
元錦替蔣順利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蔣順利連連點頭，笑容中蒙著一層說不出的油膩。
“元總英明，相信您一定能還我清白。”
“你見元氏什么時候養過廢人？”元錦板著臉，“你要是做不出實績，趁早退位讓賢。至于清白，調查結果出來之前都不算清白。”
蔣順利臉色突變，“元錦，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們元氏走到今天，我們蔣家沒少出力，你現在卻因為別人的錯讓我離職，這分明是對我們蔣家人的侮辱。”
“笑話！”
一聲冷哼，伴隨著金屬落地發出的清脆的響聲，那些個殘次品被推在了地上。
“元錦，你……”蔣順利看著地面上被摔壞的產品，感覺鈔票長了翅膀飛走了，心都在滴血。
“在原料沒有來之前，停工！”元錦宣布。
停工就相當于沒活干了，有些工人就開始鬧了。
但停工又相當于放假，有些工人開始竊喜。
元錦沒有理會他們，視線擺在蔣順利的身上。
蔣順利怒瞪她，一副她殺了他親娘后，他來討個公道。
“你要搞清楚一點，我現在只是說你不行，并沒有上升到蔣家，我想，我若把這件事情跟你們蔣家的人說一下，他們也是會支持我的決定的。”
元錦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這讓蔣順利又腦補自己被侮辱了。
他攥緊了拳頭，不多加思考拳頭就揮舞了出去。
由于他身姿肥胖，一拳過去，軌道還偏離了，直直向著小雨的方向沖過去。
小雨根本來不及反應，傻愣愣站在那處。
幸好元錦眼疾手快，一把將小雨拉過來的同時，還拿起板凳摔在了蔣順利的腦門上。
肥大的身姿轟然倒塌，驚起地面塵埃。
元錦捂著口鼻，皺起眉頭。
“出來工作前，先減個肥吧，這么一碰就倒地不起，一年到頭我要給你算幾次工傷啊？”
蔣順利聽到嘲諷，掙扎著要起身，奈何受身材的影響，他根本起不來。
元錦吩咐一旁的員工，“你讓他在地上待會兒，要是半小時沒起來，直接打個急救電話把他給拉走。”
員工愣愣點頭，“好。”
此后元錦又巡視了一番工廠，又發現幾處漏洞，叫她愁眉深鎖。
“小雨，你去把這個廠兩個月以來流出去的產品都給召回。”
按照平時，小雨定然是第一時刻回應，但這次許久了沒聽到她出個聲。
元錦回首，就見小雨一直盯著她的臉，仿佛陷入了沉思。
“小雨！”元錦又喚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