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黛眉微蹙,手捧心臟,一副心如刀絞的樣子。
元錦只能安慰,“沒事的,你大可裝模作樣一番,直接回去復(fù)命,將孩子要回來后,說這件事情屬實就好了。”
“沒用的。”時慕說,“這些方法我想過的,可是梁燕衡那個極端自負的人是不會同意的。”
“但他怎么的都還是孩子的父親,孩子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的。”
時慕聽著這些,忽的笑了。
“元錦,你不了解他。”
“嗯?”
“在我曝光他將他從神壇跌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恨上我了,之前被囚禁的那段時間我沒有看到他來過,但是我聽到他的不少消息,比如,他想殺掉那個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梁燕衡就算再壞,那也是個人啊。
“很不可思議吧。”時慕笑問,“我也這么覺得的,畢竟他來找我的時候,話說的那樣動聽。”
她的聲音一點一點的矮下去,好像在回憶著什么。
元錦猜想,這就是時慕上次不告而別并為梁燕衡正名的原因。
時慕的話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但是在我發(fā)完聲明之后,他就開始分離我們母子,我那時候也在想,他怎么的也是我孩子的親生父親,怎么也不會對他不好的,直到孩子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說孩子是被摔了,根據(jù)保姆所說,一切就是梁燕衡做的,他那天到房間后,是好好地抱著孩子,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跟瘋了似的,將孩子往地上扔。”
“他有病嗎?”元錦忍不住吐槽。
而后想想,元錦又覺得他想絕后。
時慕看了元錦一眼,“元錦,我還是認為他喜歡上你了,所以他才想將之前的一切都給抹掉,也就是說我跟我的孩子,他一個都不想要。”
猝不及防的,元錦又背了一口大鍋。
她干笑兩聲,“望你能明白,這些事情是與我無關(guān)的。”
明明是梁燕衡自身人品不行的原因,她才不要躺這一遭渾水呢。
時慕瞧著元錦眼底掠過的不屑,心中悶悶地,且有鈍痛。
那種感覺是不甘心吧。
她明明都已經(jīng)為之付出了一切,為什么還是不能抵得上一個元錦呢?
元錦沒有心思去回應(yīng)一些旁支且莫名其妙的感情,也并不愿再在時慕面前再勸誡她看開。因為時慕本人就是對梁燕衡還沒有死心。
念及兩人已經(jīng)來的夠久,便也就打算出門了。
只是,兩人剛剛站在門口,就見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進來。
看到兩人時,他問:“你們干什么去了?”
他的語氣及其不善,不像是問病人,倒像是問犯人。
面對質(zhì)問,元錦本能的皺起眉頭。
“上廁所呀。”元錦亦是不悅的回應(yīng)。
“上廁所需要那么長時間嗎?”醫(yī)生再問。
“醫(yī)生,你怎么知道我們進廁所有多少時間呢?是我們剛進去,你就在門口掐著秒表嗎?”
那位醫(yī)生一時無語,他顯然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魯莽了。
一心想著任務(wù),偽裝這茬就跟忘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