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抬眼望去,就聞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門口先是一杯咖啡遞了進來。
元錦原以為是那個去泡咖啡的小職員,便說:“進來吧。”
門被大開,走進得卻是個嬌俏的姑娘。
她一身休閑服,腦袋上頂著大大的帽子,留出的長發是火紅的。
她是文清。
元錦看到她時,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你怎么過來了?”
“聽這個語氣好像很不歡迎我啊。”
文清一面調侃著,一面將咖啡放到元錦桌上,同時放下的還有她做的便當。
她自來熟的搬來椅子坐下,與元錦對視。
元錦也就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或許說,是無話可說。
文清被這么看著也有些不自在了,她搓了搓手,“其實我一直想找你聊聊天的,而且也來公司找過你,但我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你不在公司。昨天我聽說你已經來過公司了,所以我想著你今天應該也會來公司的,沒想到,真被我給碰見了。”
“你可以電話聯系。”
比起文清,元錦向來是冷淡的。
她覺得文清這會兒有些虛偽過頭了,找她難道只有去公司找嗎?
電話,微信,甚至上門,她都是在的。
被戳穿的文清很是尷尬,她干笑兩聲后,“我也想過打你電話,但是總感覺有些事情要當面講才不會產生誤會。”
“你要跟我講什么?”
“那次拍賣會,我是聽到跟我競爭的那人與別人的談話了。”文清說,“他們說只要得到項鏈,就可以將元氏握在掌心里。我雖然不知道這項鏈意味著什么,但是我害怕他們真的會得到元氏,所以就……”
“按照你說的,你是為了不讓我元氏落在別人手里,才去競拍那個項鏈的?”元錦反問。
文清連連點頭,“我覺得,我們是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的。”
朋友?
池棠跟她說到朋友,她會感覺到溫暖。
文清跟她說朋友,她只能感覺到諷刺。
“那個項鏈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元錦說。
“那為什么那個人要這么拼命?”
一個億也不可能是大風刮來的,若是沒有價值,那錢不就白瞎了嗎?
“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為了什么。但對于我來說,可以放在拍賣會上的東西,那自然是沒有什么價值的。”
這么說,貌似也挺有道理。
但……
“這可是你跟墨深的訂婚項鏈啊,你們現在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難道不覺得這項鏈很是寶貴嗎?”
文清說到這里,有些激動了。
察覺到元錦審視的目光,文清才坐得安穩些。
元錦說:“我跟他就算是有了那個項鏈,不照樣分開這么多年嗎?若那個項鏈真跟外界說的,是愛情的象征,那我怎么會嫁給別人,他又險些娶了別人呢?”
說到那個“別人”,眼前正好就有一個。
文清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她當時競拍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將兩個人的信物占為己有。
畢竟,她在做梁墨深未婚妻的這段時間里,不曾得到任何有意義的東西。
元錦又問:“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嗎?”
她絲毫不覺得這是在電話或微信里解釋不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