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先將自己的東西利索的整理完了。
看那個熟練的動作,安結(jié)香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桌角那堆并不怎么整齊的文件,還是決定將事情交給周俊逸去辦了。
現(xiàn)下的元錦要去的地方是醫(yī)院,去看池棠。
“那個邢澤人呢?”
見池棠孤身一人,元錦忍不住找尋起邢澤的身影。
池棠反問:“跟邢澤有什么關(guān)系啊?”
“你這都來醫(yī)院了,還跟他沒有關(guān)系呢?”元錦說,“你們倆上次不就和好了嗎?”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元錦這段時間才沒怎么跟池棠聯(lián)系。
池棠聞聲,沉默了。
她垂著腦袋,眼神飄忽,不知精神飄向了何處。
看著樣子,好像是沒有和好啊。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元錦問。
“其實也沒有發(fā)生什么。”池棠說。
那天是這樣的,元錦在看到兩人握手對視的時候就離開了這里。
卻不知,下一秒,池棠就將手抽了回來,并且立即紅了眼眶。
邢澤再想去觸碰的時候,池棠將手背到了身后。
“還是就此結(jié)束吧。”
“為什么?”邢澤不能理解,“你剛剛的所有行為不是在告訴我,我們倆和好了嗎?”
“如果說繼續(xù)當個朋友的話,那我們確實和好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只想當朋友的,我想跟你結(jié)……”
“夠了!”
邢澤的那一個“婚”字還卡在喉嚨口呢,就被池棠給打斷了。
“本來在鬧僵之前,我們也就只是朋友而已,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我清晰的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當時我們沒有做保護措施的懲罰。”
“你將我們的孩子當作懲罰?”
邢澤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出自善良的池棠的嘴里。
他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讓池棠有些受傷。
池棠深吸一口氣,“是的,你當時不也是視他如麻煩嗎?”
邢澤一時語塞。
池棠哼笑,“你別說你一個醫(yī)生不知道一個孕婦不能吃活血的東西,雞湯本身或許沒有什么問題,但其中摻的那些所謂名貴的藥材呢?”
“你都知道?”
“邢澤,我這個人步入社會之后,確實做出過一些錯誤的選擇,但這并不代表我愚笨,我當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覺得就這樣算了吧,可是這孩子頑強,留下來,所以我并不打算跟想傷害他的人有什么瓜葛,希望你能明白。”
話已經(jīng)說完,池棠站起身子便要離開這里。
邢澤還是攔在了她的前面。
他一直說:“你聽我解釋,之前我確實沒想清楚,但現(xiàn)在,我很堅定我的選擇。”
“亡羊補牢,再怎么說,那只羊都死了。”
池棠咬重最后兩字,“當時若非是元錦察覺到早,我跟孩子估計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知道我說什么都是徒勞,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你說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再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呢?你大可當做你當時的雞湯計劃成功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池棠去意已決,甚至不惜放狠話。
“你若是再攔著我,那我就找個樓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