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午覺醒來,護(hù)士給他的傷口換藥,有人敲門,曹方開門進(jìn)來說:“霍總,齊少他們來了。”
站在一旁幫霍銘征拿著衣袖的黎沁臉上毫無波瀾。
“嗯,叫他們進(jìn)來吧。”霍銘征語氣很淡。
話音剛落,幾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從外面進(jìn)來,走在最前面的是齊策,他習(xí)慣戴著一副眼鏡,但周圍的朋友都知道他沒近視。
“阿征,今天感覺怎么樣?”齊策走到他面前,護(hù)士剛好纏完繃帶,退了出去。
“還好。”
黎沁要幫霍銘征把袖子穿好,男人擺了擺手,“我自己來就好。”
黎沁莞爾一笑,坐到一旁削蘋果,將蘋果皮削干凈,再劃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里,插了幾根竹簽,放在他們幾個人面前。
“大家吃水果啊。”
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齊策笑了笑,用竹簽扎起一小塊蘋果送到嘴里,“怎么不去秦恒醫(yī)院?這里的條件可不如那邊。”
黎沁解釋道:“我也勸過他,可他說在哪都一樣。”
“我也覺得沒什么差,又不是度假。”鐘漾的性格比較干脆,明明家境優(yōu)渥,卻是最沒架子的世家公子。
齊策又扎了一塊蘋果,“你這么說也沒錯,但阿征是什么身份,我是怕這里的醫(yī)生護(hù)士怠慢了。”
“這話說的,這是高干病房,尋常人也住不進(jìn)來,醫(yī)生能不特殊照顧他嗎?”
鐘漾剛想說對吧征哥,可一抬頭就看見霍銘征左手拿起床頭柜上的平板,手指滑動,霍銘征私底下不玩游戲,也不刷短視頻,不用猜也知道是工作上的事。
“你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能休息休息嗎?”
一道沒好氣的聲音傳來,“不能,我們霍總的身體是鐵打的,工作就是鑄鐵,一天不干就生銹。”
鐘漾看向門口,齊策扎了一塊蘋果送嘴里,對秦恒說:“你也不勸勸,我們幾個人里他最聽你的。”
“不是最聽沁姐的嗎?”鐘漾下意識接了一句。
齊策扎了一塊蘋果塞他嘴里,鐘漾躲開,“不吃,你不是不喜歡吃蘋果嗎?都快吃半盤了。”
齊策放下竹簽,拍了拍手,臉上沒什么表情,“今天覺得還不錯。”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黎沁,唇齒間還是她削的蘋果的清香。
黎沁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洗手。
霍銘征的病號服上面兩顆扣子沒系,露出肩上纏繞的繃帶,秦恒看了一眼就明白護(hù)士換過藥了,再看了一眼平板里的內(nèi)容。
是一封外文的郵件,大概又是生意上的往來。
秦恒已經(jīng)說累了,懶得再嘮叨,從水果籃里挑了一個水果出來,不吃,純粹拿著把玩。
“付胭來看過阿征了沒有?”齊策忽然問道。
秦恒皺眉,剛準(zhǔn)備開口,黎沁從浴室洗了手出來,“她大概嚇壞了,看見阿征難免會想到那天晚上,你們對女孩子不要太苛責(zé)。”
“那就是沒來咯?”齊策輕哼,“以前看著乖巧的樣子,以為是個懂禮貌的丫頭,沒想到還挺冷漠。”
他往沙發(fā)背上一靠在,姿態(tài)慵懶,“她嚇沒嚇壞我不知道,我中午在外面吃飯還看見她了,看上去狀態(tài)挺好的,和傅家的人有說有笑的。”
指尖在平板上輕觸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