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的人在井口大聲喊道:“秦醫(yī)生,請你們躲在安全的地方,我們要用炸藥把鋼板炸開。”斜插在井口的鋼板只有一道不足拳頭大小的縫隙。人根本無法通過。而鋼板距離井口的距離大概有五六米,也無法用工具拆分。秦恒回答一聲,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救援隊便開始準備炸藥。周琰問領(lǐng)頭的人,“這里面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地震和余震,如果炸藥威力太猛的話,會不會導(dǎo)致井下崩塌?”領(lǐng)隊的人同樣有這樣的顧慮,“我們只能用一般威力的炸藥先試試。”過了一會兒,周琰提醒秦恒,“秦恒,炸藥即將要baozha,你注意一點。”秦恒聽了這話后,立馬上前捂住季晴的耳朵。他垂眸看著臉臟臟的季晴,“別怕。”“誰說我怕?”說著,她抬起雙手,也捂住秦恒的耳朵。秦恒微微一愣,有些無奈地笑了。這要是在外頭,被別人看見了,一定要調(diào)侃他們倆多此一舉。互相給對方捂耳朵。怎么不捂自己的耳朵?季晴也想到這個。突然,井口傳來巨大的baozha聲。秦恒捂住她耳朵的同時,身子往前,胸膛緊貼著季晴的側(cè)臉,手肘往下壓著她的臉頰,讓baozha產(chǎn)生的震動不會太強烈。baozha之后,整個深井便晃動起來。井口的救援隊隊長搖頭,“不能繼續(xù)再用炸藥了。”周琰聽見井里傳來的轟鳴聲,眉頭緊鎖。但好在那塊鋼板被炸出了一個窟窿,勉強可以讓人通過。“秦恒!我們馬上放繩索下來,你們一個一個上來。”但孕婦根本沒有力氣攀住繩索。秦恒將繩索捆在對方身上之后,發(fā)覺對方根本無力支撐。可如果真的將她往井口拉,那繩索一定會勒住腹中的胎兒。季晴看了看炸開的窟窿大小,“你拉著她,應(yīng)該能上去。”秦恒下意識想要拒絕,“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里。”“我等你。”季晴看著秦恒,眼神堅定。秦恒心頭劇烈蕩漾。他看著季晴,突然間腦海里有什么畫面一晃而過。可他來不及捕捉,周琰就在井口催他,“秦恒,我們準備好了,你們那邊可以了嗎?”秦恒咬咬牙,握住繩索的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腰上。就在季晴準備好在這邊等他的時候。秦恒突然折返,捧住她的臉,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唇。這個吻沒有深入。只停留在表面上。一觸碰,就分開。“我馬上就下來。”秦恒說完,轉(zhuǎn)身將孕婦攙扶起來。季晴坐在井底,望著秦恒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光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秦恒。她知道秦恒已經(jīng)帶著那名孕婦到了鋼板以上,她看不見的地方。腦海里突然回想起那一年,她十八歲。她等了秦恒一晚上。結(jié)果他沒出現(xiàn)。那天,她真的做好要向他表白的準備。她已經(jīng)做好準備,如果秦恒也喜歡她,那他們立刻就在一起。如果秦恒不喜歡她,那她不會選擇等待。她一定會強制讓秦恒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