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氣得牙癢癢。卻知道時間沒那么多,他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咬咬牙,秦恒故意忽視季晴意味深長的眼神,抱起她往其中一間浴室走去。如周琰說的,的確很衛(wèi)生干凈,畢竟醫(yī)生的潔癖在某一個層面上來說,大概是這個群體的標桿了。他先將季晴放在旁邊估計是用來放東西的地方,隨后才將她穿的衣物拿進來。結果一進門,又撞見季晴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當即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兩只手撐在季晴的身子兩側。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存心氣我的是不是?”“秦醫(yī)生怎么這么大火氣?”季晴眼尾勾著笑意。“你說呢。”季晴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剛親完就開始兇我,你是不是反了?”她輕輕說話的語氣,和尾音微微上鉤的腔調,透著別樣的誘惑力。秦恒呼吸亂了節(jié)奏。“你別這樣說話,我從來沒交過女朋友,私生活也干凈,除了給你測尺碼,沒給別人測過。”真誠和氣惱同時出現在這個人臉上的時候,原來是這個樣子的。真是令人更加想欺負他了。季晴存了要逗他的心思,下巴微微上揚,柔軟的唇有意無意地輕觸他的下巴。“逗你的。”秦恒突然伸出手,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上抬,用力堵住那張隨便欺負人的嘴。他好像怎么都親不夠一樣。最關鍵的是,季晴的唇太軟了。他根本舍不得松開。仿佛要將過去單身二十幾年的量全部補回來。否則他無法解釋為什么會對季晴的欲望如此深。沒有人知道。回國后第一次遇見季晴的那一晚,他做了個夢。夢里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是季晴。夢里他喚著她的名字,無比溫柔。第二天醒來,他下身狼狽,沖了好久的澡,那個味道都無法完全沖散。他對季晴的欲望,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但他不敢“戀戰(zhàn)”,身體起了什么變化,他太清楚了,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在這個凌亂的地方和她發(fā)生點什么,匆匆吻了她一會兒,才準備放開她。突然季晴拽住他的衣領把人往回一扯,仰頭吻住他的唇。秦恒被她主動的熱吻奪走了心神,沒注意到她的手沿著他的腰際往下。就在她的手要觸碰到他,秦恒忽然察覺到,摁住她的手,喑啞道:“別亂動。”可季晴卻輕咬著秦恒的下唇,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緣故,聲音竟有些顫抖,“可以嗎?”秦恒的腦海轟的一聲。這三個字,饒是他什么都沒經歷過,也知道含義。強烈的情欲也在支配著他的理智,熬得他的眼眶泛紅。他當即握緊季晴的手,“別鬧。”季晴抬眸望著他的眼睛,突然在秦恒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另一只手迅速往下。然而秦恒的反應極快,也按住了她的那只手。他喑啞的嗓子也出現了顫音,“至少不能在這里,對你不公平。”他想要季晴。但他希望兩個人的第一次不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太敷衍,太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