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被憤怒沖錯了理智,來不及多想的逼近她,抬手就是干脆的一巴掌,“花蕊我警告你,再敢胡亂給我扣臟帽子,我就活撕了你。我沒有做你以為的那些事,自然不必擔當。不想自己失面子,最好趕緊給我道歉!”
這一巴掌雖然是在我意識不太清晰的情況之下打出去,卻是用了全力的,震得我手掌發麻。
二十二年,所有人眼里的乖乖女,柔和淡然的蘭月第一次真正的出手打人。
是花蕊把我逼得太狠,不然我絕不可能這樣做。
不得不提一句,手刃愁人這種事,干起來簡直不要太舒爽。
花蕊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回擊得這么猛烈和干脆,用手捂著挨了打的半邊臉,眼淚要掉不掉的掛在眼角,不無驚駭的怒視著我。
我把打人的那只手藏在身后攥緊,努力讓身上的氣勢半分不減。
“你敢打我?”花蕊顫聲問我。
“打的就是你,信口開河誣陷我,不打你不長記性。”我疾言厲色的怒懟她,一絲情面也沒有留。
她用語言攻擊時都沒有想過我的臉面,我又何必給她留面子!
花蕊放下捂著臉的手,牙關緊咬。即便夜里的光線很暗,她臉上的紅痕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從來水光瀲滟的眼睛里涌上濤天的恨意和狠毒,咬著牙說,“蘭月,你等著。”
我看著她匆匆跑走的背影,腦海里一直回放她剛剛咬牙說的那句話,只覺得后背發冷。
以花蕊狹隘的性格,等待我的會是什么呢?流言蜚語?表白墻上的頭條?還是校網上的暴力攻擊?
愛什么就什么,花蕊有句話說得不錯,好人要敢做敢當。我就是打她了,前提是她無事生非。真的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擔就是了。
轉回身進入公寓,剛抬起步,就聽身后有人輕笑。
聲音深厚沉啞,明明是那么明顯的取笑,聽在耳朵里卻像是夜色下撥動的琴弦,“繼歌唱得好、琴彈得棒,逃跑的速度快之后,還是只不好欺負的小野貓。小月,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大哥無聲無息的突然再次出再,顯然縱觀了我和花蕊干架的全局。
第一回正式撒野就被人捉了現場,那人還是曾和我表白過的大哥,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丟臉死了。
我相信,世上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愿意在喜歡自己和自己喜歡的男孩面前丟臉。
而且,在我聽來,他這句話并不是夸獎我,而是帶有別的意思。
尤其刮目相看四個字,怎么聽都刺耳,諷刺的意味極是明顯。
這極大的激發我的反骨。
“我就是討厭她,怎么了?不準嗎?從我見到她那天開始就討厭她,不行嗎?她要是再因為魏清風來惹我,我還打她。”
不知道我的哪句話說得不對了,大哥的笑容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點點落寞,“你就那么喜歡他嗎,這么多年都忘不掉,不惜為他與人為敵?”
意外的,我竟在大哥的身上讀到很濃的憂傷。
只是,大哥為什么會把事情往那個方向上去想呢?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