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都想要問他,難道不明白我不去就山,山很可能會來就我的道理嗎?想要我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女朋友,天長地久,他就要給我足夠的安全感和許許多多的愛,讓我心甘情愿的沉淪在他的溫柔鄉里。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是由空間決定的,而是取決于心與心是否靠近。
好比林子巍,我離得他再遠還能遠到哪里去,都在一個校園里讀書,總有碰面的時候吧。更何況我們都是學美術的,幾乎每天都在水晶屋見面,目前還一起跟一個項目,離得太遠是不可能的。
就因為每天都會見面,還會為了一些事發生爭論,就說明我和他之間有什么嗎?不可能的,這只是正常社交而已。
所以,大哥所說的那種離誰遠一點,挺多余的。
不過呢,他是我大哥,是我往后余生要去愛的人,他說我就聽,小事情,沒必要因此弄得彼此都不高興。
下課后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詢問參賽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是不是有什么困難,還聽我詳細的說了一下此次參賽的創意方向。
從教學樓離開時,已經十一點五十三分。
外邊的雨下得大了,地上積了不少水,烏云壓得特別低,光線極暗,看樣子一時半會的不會停。
自從那年暴雨掉進線井的事情之后,我對于下雨就有了陰影,尤其是烏云壓得特別低雨又特別大的時候,總感覺心里毛毛的。
可能早上出門的時候穿得有點少,那種毛毛的感覺特別強烈,甚至感覺到冷,冷得渾身都發顫。
下雨的原因吧,校園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壓低雨傘,一路小跑著奔向老校區。
跑到一半,聽到身后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不遠不近,不快不慢,就跟在我身后。
可等我回頭去看,身后又是什么都沒有,似乎我聽到的腳步聲根本就是我的幻覺。
轉回身繼續走,腳步聲又重新出現,聲音就在我耳邊,被跟蹤的恐懼一刻比一刻更加強烈。發根驟然豎起,腿軟得像是面條,每跑一步都很困難。
突然想起花蕊發來的那條信息,這是來自花蕊的報復嗎?
下意識加快腳步,一邊磕磕絆絆的跑,一邊不安的回頭觀察。
終于,看到水晶屋的房檐,扔下手里的傘就沖進屋門。最后一次回頭,恍惚有一片黑色衣角隱沒在一棵大樹后邊。
一直到進入水晶屋,心臟還在突突的跳。
林子巍見我按著胸口站在門邊看著外頭發呆,走過來問我怎么了。
“有人跟蹤我。”
他一聽臉色就變了,雙目一立,也不管雨下得多大,箭一樣的竄了出去。
大概十分鐘,他回來了,頭發滴著水,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透,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