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有大哥那么出色的男朋友了,怎么可能再回頭看上魏清風啊,那不等于丟了西瓜揀芝麻嘛。
這么蠢的事情,我才不干。
只是,花蕊如此誣蔑我,我是絕不可能生受的。
我右手握了兩下,蓄積力量,迎頭就想給她個大比斗,讓她閉上那張胡亂噴糞的臭嘴。
可她身下那灘血太過刺目,舉到半空的手,怎么也落不下來。
秦航死氣沉沉的躺在血泊里的一幕在腦海之中回放,刺痛了我的眼睛。
花蕊可惡,咎由自取,只是人命關天,不能見死不救。
抬眼去看大哥,就見大哥正收了電話,給我點點頭,要我放心,他已經處理好了。
救護車來得很快,把花蕊抬上去之后,醫生問我們誰跟著一起過去。
魏清風沉默不語的爬上車,海藍想去又不敢,死死的拉著我的手。我無奈的也跟著爬上車,大哥見我上車了,只好跟在后邊。
“大哥,我過去就行了,你回吧,處理一下機票的事。”
“機票在哪里都可以處理,我陪你,萬一發生別的事情,也好及時想辦法。”
救護車呼嘯著在同學們的翹足圍觀之中離開校園。
“哪位是患者家屬?趕緊交費辦手續,別影響搶救。”
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魏清風的身上。
魏清風鐵青著臉接過護士手里的票據去處理,我和大哥坐在長椅上等待,海藍受驚的小鳥似的依在我旁邊,不住的小聲問我花蕊流那么多血會不會死,說這一切都和她無關,是花蕊先騙的她,還打了她,全程她一根指頭都沒碰過花蕊。
小丫頭顯然嚇壞了,為了自證清白,一次又一次的對天發誓,精致的小臉蛋兒因為著急和害怕,憋成紫紅的顏色。
其實我也有點害怕,花蕊固然可惡,可她罪不至死。就是該死,也不該以這種方式死在我們面前。
大是大非面前,我拎得清。
花蕊,得救。
海藍一直哭嘰嘰的絮叨著她的無辜和害怕,我只好安慰她。
旁邊大哥站起身,走到一邊打電話,說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總歸是為了剛剛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以后,花蕊被推出搶救室,安置在臨時病房。
我們幾個人跟著進去病房,大哥沒進來,自己在外邊等著。
花蕊是清醒著的,臉上的殘妝被清理過,臉色白得像鬼,虛弱的半睜著眼睛,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
這樣的花蕊看著很可憐,可惜我可憐不起來。
惡事做盡,總會有惡報,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連人世什么樣還沒看到呢,就被自己的親媽給作沒命了。
護士給她一邊整理輸液器一邊嘴碎的嘮叨,“你們這些小姑娘啊,不知道愛惜自己。四個多月的孩子流了,多傷身體。子宮壁本來就薄,刮了這次,以后有沒有孩子都難說。好好養著吧,別再瞎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