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教授幾次就著話題拐到我身上,講我如何的有天份,如何的努力肯吃苦,又是如何的獨具匠心,讓漢風在地產(chǎn)界一炮打響,引領新潮流。
有了教授的夸贊,而漢風確實在業(yè)界掀起一股熱流,這些大佬們也算對我刮目相看。每個人都對于我在這個年紀就取得這么好的成績表示贊賞,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當然,我不會將大佬們的贊美當真的,他們說的每句話,都包含著教授的面子。
教授說在座的都是前輩,要我以小輩的禮數(shù)一一敬酒。
我心情不太美麗,不想喝酒,但教授的話不能不聽,只好端著酒杯一一敬過去。
其實我明白,哪怕一個小小的敬酒的機會,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沒有教授,我熬上十年,怕是也沒有這份殊榮。
教授是在盡他所能的在給我鋪路,這份情義是別的人求都求不來的,我感激不盡。
由于教授沒有指點我在座哪位為尊,我這愚鈍的眼神兒也看不出來,為了不失禮,便從教授那邊開始,一個挨一個的敬酒。
做為晚輩,敬酒當然是先干為敬。做為未來畫家的蘭月,也不能免俗。
一圈兒敬完,我喝了二十一杯酒,小肚子要撐爆了。
教授見我穩(wěn)穩(wěn)的走回來重新落座,驚訝的問我怎么樣暈不暈,我晃晃小腦袋,說不暈,就是撐得厲害。
這下不僅教授,在座所有大佬都笑著說我不僅畫畫得好,酒量也非常好,前途不可限量。
只有我自己知道,肚子都被撐成真皮大鼓了。
好在大佬們都非常紳士,沒有任何人為難我,否則我會被撐死。
教授和老友相聚很開心,喝了不少酒,結束的時候,臉頰紅紅的,目光也有點迷離,我攙扶著他隨著人流走出會所大門。
蘭城并不是教授的常居地,沒有準備車,一位姓徐的大佬派了一輛黑色豪車送我們。
在酒店門口,恰好碰到不知打哪回來的師兄,幫我把教授送回房間安置。
我在包包里掏出房卡刷了,推開門,一陣馥郁的花香突然撲鼻而來。
從明亮的走廊進入漆黑的房間,眼睛一時沒能適應黑暗的光線,只覺花香沁人心脾,聳聳鼻子深嗅一口,以為是酒店搞的生日活動。
身在異鄉(xiāng)過生日,被如此慎重對待,擱誰都會感動。
順手打開房間的燈,眼前的一幕讓我震驚的瞪大眼睛。
這么大的手筆,絕不可能是酒店的意思。而是那個我等了一晚上的人,他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給我準備了生日驚喜。
二十四年,我從沒見過如此絢爛的景致,僅屬于我一個人的盛世繁景。
寬敞的酒店房間,從門口到洗手間再到臥室,除了一條窄小的通道,其余的地方,只要可以放東西的位置,全部擺滿紅色的玫瑰花,數(shù)量之大、品種之多,前所未見。
玫瑰花瓣層層疊疊,嫩色的蕊吐著芳香。我仿佛置身于玫瑰的海洋,這應該是世上所有被愛著的女孩最愛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