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哪去?我問過魏清風(fēng)了,你根本就沒有回家,那你回的是哪里?說清楚。”
剛剛見他不在沙發(fā)上,電話也找不著人,我真是急壞了,不得不驚動爸媽。
此時(shí)不免第一次端出家庭女主人的架子,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你不給我個(gè)合理解釋,我就要鬧到天上的樣子。
大哥的臉頰抽了抽,薄唇緊抿幾下,似乎有些為難,見我面色不善的盯著他,爸媽也一臉疑問,深知不把話說清楚的話,這件事是不可能蒙混過關(guān)的,只好攤牌。
“我回去的對面屋子啊,那是咱們的房子。”
“什么對門兒,清塵你這是整的什么事,好好說清楚,別妄想蒙混過關(guān)。”老爸拉下臉,好大的不悅。
來說親這事已經(jīng)極大的觸了我爸的逆鱗,一肚子說不出的火氣無處發(fā)散呢。如今他又弄這半夜失蹤的事,我爸要不借機(jī)搞點(diǎn)事情,那都是他新上位的準(zhǔn)岳父沒本事。
大哥多聰明啊,這些年在外邊打拼,察言觀色的本事鍛煉得是爐火純青,自然看出來我爸不痛快。
索性也來到沙發(fā)這邊坐下,從睡衣口袋里掏出串鑰匙放在茶幾上,給我講述了一個(gè)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我買下了對門的房子,本來是想明天給小月個(gè)驚喜的,可沙發(fā)太難睡,我就回對門睡了一覺,天亮前再回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用破壞送給小月的驚喜。沒想到,你們都起床了。”
大哥朝著我攤攤手,一副好心辦壞事的失意模樣。
爸媽對視一眼,沒說話。
我可不愿意了,“驚喜個(gè)屁啦,明明是驚嚇。好好個(gè)大活人半夜消失,我連涼臺都看了兩遍,就怕你發(fā)生什么意外,你倒好,自己找地方睡舒服覺去了,知不知道我多擔(dān)心,你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說著說著,我就委屈了,就非常的想要哭一場。
大哥一看我眼淚汪汪,心疼了,蹭過來哄我,“對不起,讓寶貝擔(dān)心了,都是我不好。別和我生氣了,我給你道歉還不成?別哭啊,以后我再也不這樣了,不管去哪都和你報(bào)告,好不好?”
他一只手環(huán)著我,另一只手給我抹眼角的淚水,低著頭,柔聲的哄我,我生氣的幾次想要甩開他,可那只手像牛皮糖似的,怎么用力也甩不掉,只好半推半就的被他抱著。
爸媽沒眼看的轉(zhuǎn)身回去補(bǔ)覺,把我和大哥扔在沙發(fā)上膩歪。
“好了,不哭了啊。睡醒了嗎,要不是再睡一會兒?爸媽都去睡回籠覺了,你也睡會,睡眠不足會影響皮膚的。”
于是,失蹤半夜的魏清塵同志在成功回歸之時(shí),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我說蒙之后,成功入駐我的臥室。
也許顧及這是我家,爸媽就在身邊吧,大哥緊著火熱的身體什么也沒有做,只是緊緊抱著我。
他的體溫很高,像火一樣,蒸得我根本睡不著,便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別動,乖,容易出事。”
“嗯。”
可是,心里明知道不能再動了,真的容易出事,卻越是想動,總覺得渾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拱來拱去的一會撓撓這,一會兒又摳摳那,就是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