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張秋陽輕咳幾聲，趕走腦子里不入流的思想，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你不用來接我，我坐牛車回去。”本來吳建業(yè)就懷疑她跟蔣昭有一腿，要是再看到蔣昭送她回家，肯定又會大做文章。她不想蔣昭沾染這些糟心事。“我騎摩托車比較快。”似乎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條紅色的線在眼前一閃而過。下班之前，張秋陽還特意去了洗手間一趟，重新梳了一個麻花辮。她盯著鏡子看了好幾秒，好像和之前也沒有什么差別，凈瞎耽誤工夫，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把房間里的地拖一下呢。手里捏著濕抹布，剛要敲門，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一陣女人嬌笑聲。張秋陽圓臉一紅，也不好意思進去了，害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事情，反正章盈盈男人也回來了，她在房間里，小夫妻反而不方便。也到了下班的點，她擰干凈抹布曬干，就去醫(yī)院門口，站著等蔣昭。醫(yī)院門口掛著一個巨大的石英鐘，她是掐著秒的。“等久了吧。”張秋陽被這熟稔的語氣弄得一愣，她在醫(yī)院門口也站了有一會了，看到不少男人接女朋友下班。蔣昭的口氣和表情都給她一種錯覺，好似兩個人在處對象。“沒有，我也才剛到，我出來就是跟你說一聲，你不用送我回去。”“我以為咱們是朋友呢，你家離醫(yī)院這么遠，光是路上就要折騰一個小時，我騎摩托車十幾分鐘就能到。”“我就是把你當成朋友，才不想這么麻煩你。”“朋友就是用來相互麻煩的，以后我說不定還有事能求到你呢。”張秋陽嘴笨，根本說不過他，反而被他說服，稀里糊涂地上了摩托車。“今天就算了，明天你可別再來了，就當是我求求你了。”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蔣昭滾了滾喉結(jié)，又咽回去，他不想看張秋陽為難。“嗯嗯，但是你要記住，咱們是朋友，有什么擺不平的事情，你開口就行，我保證在所不辭。”張秋陽點點頭，她跟蔣昭見面的次數(shù)一根手指都數(shù)得過來，兩個人的友誼什么時候升華到如此堅不可摧的地步了。該不會真的像吳建業(yè)說的，蔣昭看上她了吧？想到這里，張秋陽自己就笑了，她肯定是跟吳建業(yè)接觸的時間太多了，學會了臭不要臉。她讓蔣昭把她放在隔壁公社，然后步行回家，到家得時間比平時要提早了半個小時。她推開門就看到吳建業(yè)在院子里數(shù)錢。花花綠綠的鈔票攤開鋪在桌子上，她粗略地數(shù)了數(shù)，七八百呢。看到她，吳建業(yè)立馬把錢收起來，可那么多鈔票呢，一時半會肯定收不完。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張秋陽：“這些錢都是養(yǎng)紅腹錦雞的，都是有數(sh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