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陳銳意就知道自己白費口舌了,輕嗤一聲:“蔣昭,咱們兄弟這么多年,我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陳銳意冷著聲音反問:“你以為她能擺脫螞蟥一樣的家人?要是能擺脫早就擺脫了,用得著等這么多年?”李大軍也跟著附和:“蔣哥,你別犯傻了,張秋陽都結婚了,還勾著你,能是什么好人。”陳銳意大驚:“她什么時候結婚的?跟誰結婚的?”他倒是很好奇,哪個不怕死的男人竟然敢娶張秋陽。“沒結婚,就是辦了酒席。”蔣昭初心不改,不疾不徐地替張秋陽解釋。“算了,就當我多管閑事了,你自求多福吧。”陳銳意的唇線一點點拉直,聲音沒什么感情。在農村向來是認席不認證的,辦了酒席,就是一家人了,好多夫妻都是等有了孩子再去補辦結婚證。這種情況蔣昭也知道,他竟然用沒有領證來自欺欺人,可見中毒太深。“張秋陽是不是給你下蠱了?”蔣昭喉結滾動,聲音有些干啞:“沒有,是我喜歡她,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哼,那你的小心思可要藏好了,別讓她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肯定要死要活要跟你在一起,蔣大老板,你錢多沒地方花,養活幾個大舅哥當然不成問題。”陳銳意嘲諷的意味十足,都懶得看蔣昭一眼,就走了。到了門口,就看到張秋陽在門口打算往里走,他懶洋洋地偏過頭:“你來干什么?”張秋陽認識他,對陳銳意的印象還不錯,她們隊里有個女人差點被丈夫打死,陳銳意說那女人是什么神仙轉世,后來就再也沒聽到女人鬼哭狼嚎的聲音。“我欠蔣老板錢,今天發了工資過來還錢。”承包天目山要不少錢,她上次只還了一部分。“張秋陽,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還真會找借口接近蔣昭。陳銳意還想說什么,就被蔣昭打斷:“你不是還有事,你先去忙吧,豬肉我讓人給你送過去。”誰稀罕他的豬肉,看他對著張秋陽那不值錢的德行,他就煩,狠狠瞪了張秋陽一眼,騎上自行車走了。張秋陽:“......”她招誰惹誰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脾氣不好。”陳銳意的自行車差點撞到樹上,蔣昭有臉說他脾氣不好。“蔣老板,我是來還錢的,剩下的錢要到年底才能給你了。我醫院還有事,就先走了。”她轉身去騎自行車,絲毫沒有客氣寒暄的意思。胖墩墩的身子壓在自行車上,她剛好還穿了一件草青色的連衣裙,像是一座長了腳的小土丘,蠢萌蠢萌的。張秋陽回醫院的方向剛好跟陳銳意順路,沒一會倆人就在路上遇到了,可見張秋陽并沒有跟蔣昭扯閑篇。“欲擒故縱?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張秋陽冷哼一聲:“你這種滿嘴噴糞的男人可不多見了,怪不得沒女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