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蔣昭沒文化，最喜歡跟有文化的人說話，其實蔣昭也不笨，就是以前家里窮，沒有上學的條件。”林蘭時跟蔣昭打過交道，他豈止不笨，簡直是猴精猴精的。從無到有的大老板，肯定不是酒囊飯袋，而且蔣昭有錢。林蘭時有時候很割裂，她娘和她小姨是雙胞胎，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身邊追求者不計其數。她娘在一眾追求者中選擇了她爹，是個俊逸多才的書法家，結婚沒多久就生下了她，柴米油鹽醬醋茶充斥日常。而她小姨嫁給了一個五短身材的煤老板，生了一個兒子，被煤老板寵上天，家里有司機和保姆，四十出頭的年紀，倆人一起逛街的時候，經常會被誤認成姐妹。她一方面羨慕爹娘相濡以沫的愛情，又渴望像小姨一樣過上上等人的生活。后來遇到了蔣昭，她才意識到原來魚和熊掌是可以兼得的，蔣昭就是一只會抓魚的熊。這次她勢在必得。“秋陽，出來吧，我看到你了。”“蔣奶奶......”“你跟蔣昭的事情我不同意......我去過你們家。”“哦，那奶奶你多保重身體，這些糖是給蔣芳蔣菲的，咱們這里買不到的。”她大方而自然地拿出來糖果盒，笑得釋然，“奶奶，不瞞你說，我跟蔣昭是在一起過，可第二天就分手了，我和我的家人不會打擾到你們的。”這種結果她早就預料到了，所以也談不上傷心，知道了她家的情況，蔣奶奶要是還同意她跟蔣昭在一起，那才是真的老糊涂了。“秋陽，你別怪我，我左右也沒有幾年活頭了，就指望看到蔣昭像個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張秋陽認同地點點頭，自嘲地說：“要是蔣昭真的跟我在一起，就會開啟地獄模式。”“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蔣奶奶，那我就先不打擾了。”“秋陽，我知道我這么要求你有點過分......可蔣昭那人認死理。”“我會和蔣昭斷干凈的。”她現在和蔣昭唯一的牽連就是天目山上的紅腹錦雞了。“紅腹錦雞全沒了。”張秋陽焦灼的心情在看到實木辦公桌桌角上的鋁飯盒瞬間平復了，鋁飯盒外面還包著一層杭綢手絹，手絹末端還打了一個玫瑰結。蔣奶奶給的飯盒可沒有玫瑰結。“你餓了，我奶奶做的蔥油餅，咱們一起吃。”他伸手去解玫瑰結。“我不吃，我香蔥過敏。”“你不是香蔥過敏，而是對我過敏吧，你現在才知道紅腹錦雞沒了，我以為你要等立秋之后才知道呢。”“謝謝你。”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里，顧不上天目山這邊，想必蔣昭沒少費心，那批錦雞應該是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