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知道你們弄臟的席夢思和沙發要多少錢嗎?”張運勇半瞇的眼睛猛地睜開,覺得段家豪有點小家子氣了:“多大點事,弄臟了,洗干凈不就行了,你還想怎么樣,你現在是發達了,瞧不起以前的兄弟了。”“我要是真瞧不起你,就不會把我家借給你,讓你騙婚,可你呢,你搞女人我不管你,可你把我家搞得亂七八糟。”段家豪的音調很高,明顯是被激怒了。“家豪,這件事是我們家理虧,這樣吧,你算算大沙發和席夢思多少錢,明天把舊的拉過來,我賠你新的。”“娘,你說什么胡話。”那可是真皮沙發,獨立彈簧的席夢思,肯定要不少錢,少說也要好幾百,他們家才賠不起。王秀芝朝他瞪了一眼,這個傻兒子呦,什么時候能開竅呀。“家豪,你是大老板,工作肯定忙,反正運勇,運華還有運達,在家里也沒有什么事,我明天就讓他們去拉沙發還有席夢思了。”段家豪冷冷一笑,王秀芝比張運勇還不要臉,這跟明搶有什么區別,說白了就是想把大沙發哈席夢思據為己有,說是賠錢,她等到猴年馬月都等不到。他現在眼前只有兩條路,一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二是把席夢思和沙發拱手讓人。“王姨,我沒有讓你賠錢的意思,咱們也認識了這么長時間了,不值當為這點東西鬧矛盾。”“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王秀芝皮笑肉不笑,她倒希望段家豪能讓她賠錢,這樣就能空手套白狼了。“車鑰匙給我。”“小汽車我明天還要用,我答應了宋詞詞要去接她去民政局。”借別人東西還這么豪橫的,除了張運勇也是沒誰了。王秀芝笑吟吟地看了眼小轎車的方向:“家豪,明天她倆就去領證了,你就幫人幫到底吧,要是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什么岔子,我們家運勇不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那我們全家人可要怨你了。”看似是在打趣,細聽之下是赤裸裸的威脅。“王姨,我是擔心汽車沒油了,提前給車加油,萬一汽車當著宋詞詞的面熄火了,運勇大哥也跟著丟人。”張運勇這才勉為其難地把車鑰匙遞過去:“那你明天要在九點之前送過來。”那表情好似汽車是他家的一樣。“好。”段家豪咬著牙應了一聲。打開車門,一股熟悉又令人絕望的味道,此時段家豪想sharen的心都有了,吳建業簡直該死。要不是看在張秋陽的面子上,他現在都能送張運勇上西天。不過他段家豪的便宜也沒有這么好占的。張秋陽第二天一早就知道張運勇干的那些缺德事了,是張運勇不打自招,用炫耀的口吻跟張運達說在那彈軟的席夢思上怎么好。他說得張運達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王秀芝從廚房里面伸長脖子:“老四,你多跟你大哥學著點,女人和男人都一樣,浪蕩是天性,你只要讓她舒坦了,她什么都聽你的,跟狗一樣。”“娘,為啥我爹總愛去寡婦家干活?”王秀芝的巴掌已經揚起來了,眼神像是毒箭一樣:“你這么跟你娘說話,也不怕天打雷劈。”“娘,天雷劈不劈我是老天爺的事情,你就甭操心了,你還是操心操心我哥他們娶媳婦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