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寫你名字了嗎?”張秋陽嘴硬,死不承認,這就是最普通的玻璃杯,百貨大樓一堆。“寫了,你看看杯子底部。”玻璃杯底部印刷了一行紅色的大字,優秀社員——蔣昭。“這還五年前在‘農業學大寨’活動中的獎品。”“對不起,你的杯子跟我的杯子一模一樣,我還以為是我的呢,就放進包里了,那還給你。”她隨機應變,語氣稀松平常。蔣昭沒接杯子,臉上的表情好似看穿了一切:“你今天沒打算走,只是站起來倒水?”張秋陽猛地把門關上,算是對他的回應。蔣昭剛剛鬧出來的動靜不小,隔壁房間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出來。看到蔣昭,話里的含媽量明顯降低不少。“大哥對不住呀,我跟我媳婦鬧別扭呢。”“女人不能慣著,剛結婚那會,我媳婦也作天作地的,多捶幾頓就好了。”“大哥,你說得對,可我媳婦跟你媳婦不一樣,你媳婦命不好,倒了八輩子霉才跟你......”光膀子的男人自知硬碰硬不是對手,惡狠狠地開口:“等你媳婦給你戴綠帽子,你就知道什么叫棍棒之下出賢妻了。”“我媳婦要是真給我戴綠帽子,就說明我當丈夫的不稱職,我非但不會怪她,還會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門里面的張秋陽翻了個大白眼,這話明擺著就是說給她聽的,鬼才信。蔣昭醒來就出去買早餐,敲了半天的門。“別敲了,她已經走了。”招待所的老板娘站在樓梯口,嘴里還咬著吸管吸溜著小米粥。蔣昭退了押金,轉身出門,走了一段路,隨手把手里的早餐送給街上的流浪漢。那女人把他當成什么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嗎?此時的“狗主人”已經穿上了長皮褲,手里還拿著網子,開始打撈小甲魚。才不到五點,她就去菜市場了,可甲魚本就是冷門的食材,整個菜市場只有兩個賣甲魚的攤位,還都是大甲魚,甲魚越大,身上的土腥味就越重。她就跟著攤販回家,自己動手打撈小甲魚了。這個池塘本來是種蓮藕的,后來廢棄了,里面有不少小甲魚。撈了二十幾個頭差不多的小甲魚,付了錢就從荷塘里出來了。回到家,她第一時間去看豬圈里的吳建業。“他人呢?”她爆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宋詞詞嚇了一跳,看到空空如也的豬圈也是一臉疑惑:“他都傷成那個樣子了,怎么出門?”“家里是不是來過其他人?”“嗯嗯,昨天你二哥請了幾個朋友過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