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帶你回去,你還沒有去過咱們新家呢。”
蔣家的人老的老,小的小,蔣奶奶腿腳又不好,住不慣樓房,蔣昭就把隔壁的院子也買下來了,打通連在一起,裝修了一下,有點像是四合院。
或許是太長時間沒見面了,又或許是蔣奶奶在背后說了她的壞話,蔣芳蔣菲兩個人原本在院子里跳皮筋,看到她之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雀躍著撲過來,而是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躲到了房間里不愿意出來。
想著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這么生疏可不行,她把地上的皮筋纏好,小飯桌上攤開了幾本作業,試卷上空了幾道數學題,想必是不會做。
張秋陽看了一下試卷,打算一會給兩個孩子演算一下。
“誰讓你動我孫女的東西了,不經過別人的允許就動別人的東西,這跟小偷有什么區別,果然跟你娘一個樣。”王秀芝用花言巧語騙了她幾百塊錢,是蔣奶奶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你是小偷,你娘是騙子,還有你那幾個哥哥更甭提了,你們家就是蛇鼠一窩。”
張秋陽默默放下手里的卷子,不懷好意地笑著:“奶奶,你說這話就過分了,我現在嫁給蔣昭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現在咱們才是一家人,你如果說我是小偷,那咱們干脆把門牌上的榮譽之家,改成小偷之家吧。”
“你敢,光榮之家的名號是我孫子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換來的。”蔣昭手底下的屠宰場還有養殖場是本市的納稅大戶,所以給了個光榮之家的牌子。
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只流浪貓路過門口,蔣奶奶都會讓流浪貓喵幾句光榮之家才行,那塊小小的牌子,簡直是蔣奶奶的精神支柱。
“有什么不敢的,我跟蔣昭結婚之前,他就答應我了,只要我嫁進來就是家里的額一家之主,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我當做主,也包括你的去留。”
張秋陽回頭看了一眼,想讓蔣昭給自己證明,可那個男人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她冷冷地笑了笑,看來還是自己太單純了,竟然相信男人的鬼話,男人婚前說得再天花亂墜都沒有半點作用。
等結婚后,甩手掌柜的嘴臉就暴露了出來,本質上跟她爹張興國是一模一樣的,看來這段婚姻已經岌岌可危了。
“蔣昭,你給我出來!”她今天必須要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媳婦,什么事,你等一會。”那男人并沒有去廁所躲清凈,反而聲音是從蔣奶奶的房間里傳來的。
聲音里帶帶著喘,好似在干什么體力活一樣。
蔣奶奶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房間。
只見蔣昭拎著兩個巨大的蛇皮袋,艱難地從門口擠出來。
蔣奶奶的衣柜還有床上的箱柜都空了,就連衣架上掛的擦臉毛巾都被蔣昭揉吧揉吧塞到了蛇皮袋側邊的拉鏈袋里。
“你動我衣服做什么?”蔣奶奶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看這架勢很明顯是想把她掃地出門,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不受待見。
她好些老姊妹都被家里的小輩嫌棄,就連吃飯都是用單獨的碗筷,還不允許上桌,她總是跟那些人炫耀自己運氣好,大孫子有本事還孝順。
等以后結了婚,孫媳婦也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在她手底下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