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四快出來，這是怎么了？”張運勇和張運達早就串通好了，都裝糊涂：“我們不知道。”“娘，二哥傷得很嚴重，咱們把二哥送到醫院吧。”張運達假惺惺地去拉平板車，這樣整個生產隊就知道張運華被閹割了，看他以后還拿什么傲。“老四，你也是個醫生，先給你二哥好好包扎一下。”“好。”“娘，老四只有一只胳膊不方便，我去幫忙。”張運勇推著輪椅，艱難地過了門口的斜坡。看著他們兄弟齊心，王秀芝心里好受了一點，她懷疑這件事是張秋陽干的，陳銳意之前說過只有老二沒病沒災的，這才幾天老二就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關上門，張運勇從圍裙下面摸出來一袋食鹽，表情陰鷙嚇人，他等了這么長時間，終于逮著機會在張運華的傷口上撒鹽了。張運華是被疼醒的，大聲呼救把外面的王秀芝引來了。得知真相王秀芝對著罪魁禍首又是毆打又是責罵，最終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你們是兄弟，怎么下得去這么狠的手。”張運勇空茫的眼神看向剩下的那半袋食鹽：“是呀，我們是兄弟，他強迫我媳婦的時候，想過我是他大哥嗎？”“老大，你耳根子怎么這么軟，是宋詞詞勾引的老二，跟老二沒關系。”“娘，老二為了獨占宋詞詞把我打成癱瘓，這你又怎么解釋？”王秀芝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默默抹眼淚，事已至此，再說什么有的沒的也沒意思了。她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可噩夢才剛剛開始。跟張運達之前的情況一樣，張運華的傷口也在不斷感染，發出難聞的腥臭味。“老四，你對你二哥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沒做，可能是二哥體質不好吧。”當初張運勇就是用這套話術來敷衍他的。王秀芝不放心張運華自己在家，挖野菜的時候就用平板車拖著張運華，又害怕外人知道張運華生病的事情，每次都用廢棄的毛氈毯蓋上。休養了兩周的時間，張運華才算能站起來自己走。看著他重新站起來，王秀芝才算是看到一丁點希望。“老二，娘想張羅著給你娶媳婦。”要是以前張運華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很高興，可現在他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拿什么娶媳婦。王秀芝也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張家絕后，這樣就算是死了她都不能閉上眼睛。她四個兒子現在已經全軍覆沒了，只有老二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還能說會道，說不定能把女孩子騙過來，等結了婚，就借老四或者老大的種。反正他們是兄弟，無論是誰的孩子都是他們老張家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