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陽很不給面子地拆臺：“市委書記也是可憐，好好的一個閨女瞎了眼......”
“不是瞎子，是棉紡織廠的花樣設計師。”蔣昭說完，才意識到張秋陽什么意思，對著她冷哼了一聲，就繼續之前的話題接著說。
“我當時是個殺豬匠，你們村里應該也有殺豬匠，主要就是收生豬，屠宰分割之后，把豬肉帶到集市上賣錢，掙個辛苦錢，有次我去一個寡婦家收豬......
張秋陽的眼睛亮了起來，殺豬匠和俏寡婦，這故事一聽就很帶感。
“她直接拿著我的殺豬刀架在她脖子上，讓我跟她上炕......還有幾個寡婦在門口把風，生怕我跑出去。”
“這都行？那你后來是怎么脫身的？
蔣昭嘆了一口氣：“那寡婦也是個苦命人，孩子剛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男人，一個女人根本養活不起奶娃娃，還被公社的老光棍惦記，就想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頂門戶，就看上了我。”
她這么一說，張秋陽倒是能理解，她當也是看著蔣昭威武雄健才會找上他，想必那女人也是看上了蔣昭渾身的腱子肉。
“那你后來怎么脫身的？”
“我誓死不從，那女人就讓我做選擇，要不把自己留下，要不把豬圈里的那頭豬留下，當時買豬的錢我已經給過了。”
“那后來怎么又進了警察局，你報的案？”
“沒有，是那寡婦和鄰居不對付，鄰居報的案，然后我跟那幾個參與進來的寡婦都被叫進局子里問話。”
“哦哦，原來是這么個事，那么你倆做到了哪一步？”
蔣昭氣得直跺腳，覺得張秋陽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我和她但凡做了一步，現在我戶口本就滿員了。”
他說完還意猶未盡地感慨了一句：“當時就是年輕氣盛，就像是一個玩心重的猴子路過了一片桃林，只覺得最大最甜的桃子永遠在下一棵樹上，錯過了不少好東西。”
這話可值得好好品味，錯過了最大最甜的桃子，意思就是對她不滿意了。
“你要是覺得遺憾的話，就去找人家呀，你現在可是遠近聞名的大老板，說不定人家還心心念念等著你呢。
你倆在一起多好，買一送一，直接無痛當爹，省心又省力。”她一甩胳膊，自己推著輪椅氣呼呼地走了。
這話的酸味，隔著十八條街都能聞到，蔣昭當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媳婦為他吃醋了，這可是好兆頭，證明媳婦還是在乎他的。
他屁顛的屁顛地跟了上去，笑得一臉的不值錢：“媳婦，我可不是那種好逸惡勞的人，我渾身使不完的力氣，才用不著省著用呢。“
男人握著輪椅把手，把她往醫院門口的方向帶。
“你要帶我去哪？”
“我不想無痛當爹，所以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