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知點了點頭，現在雖然距離科考還有些時間，但學子們應該快要入境京了。
既然決定幫那些寒門學子一手，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
“走吧，去前面看看。”
街角有家小酒館，平時生意一般，但今天比往常要熱鬧許多。
林淵跟月行知進去后，要了兩壺酒，聽說書人講著京城中的新鮮事。
最受歡迎的竟然是近期的科舉，以及最被看好的程書和。
不過說書人醒目一敲，轉了話音。
“程書和在官宦子弟中頗負盛名，但寒門學子宋青云也不會屈居人后！這次科舉陛下圣恩，特允許寒門學子科考入仕，宋青云可是寒門學子最被期待的，這狀元郎啊，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酒館中不少人跟著討論起來，畢竟寒門學子入了仕途，可是一飛沖天，是他們尋常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
“我就很看好這個宋青云，名字也好，平步青云！”
“但是程書和可是當朝大學士的兒子啊，我覺得他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覺得程書和很可能會是狀元，聽說瑯玥閣還特意開了盤，好多人都壓程書和！”
這時，角落里傳來幾聲唏噓，是幾個很年輕的聲音。
“寒門學子可不只有宋青云，大家苦讀多年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平常不顯山不露水，就等這次科考一舉成名了！”
“就是！天底下有才能者不在小數，之前不過是沒有機會罷了！”
“大齊文壇已是盛世，當百花齊放，功不在一兩人，而是千千萬！”
林淵看了那邊幾人一眼，一二十的年紀，正是大好時光。
“好一個功不在一兩人，而是千千萬。”
林淵笑著搖了搖頭，想必這幾個也是進京趕考的學子，他們說的很對。
沒有什么盛世，是靠一兩個人支撐起來的。
說書人大笑一聲，贊嘆這三個年輕人有少年氣，自是天高任鳥飛的年紀。
那三個年輕人跟酒館的眾人暢聊兩三句，便出了門去。
“還真是有活力，有點兒羨慕。”
林淵笑了一聲，跟年輕人打交道，哪怕是看上一會兒，都會覺得有活力。
月行知嘴角抽搐，林淵自己也沒多大，怎么感覺還老氣橫秋的？
說書人已經換了一折故事，講的跌宕起伏。
不多時，酒也喝完了，林淵把酒錢放在了桌子上，帶著月行知一同出了酒館，“走，回家！”
江山代有才人出，把希望放在年輕人身上，這一把沒有賭錯。
“小公爺，你看那邊！”
月行知指著對面長街盡頭的幾個人，眉頭緊鎖，有些斷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林淵把目光投到月行知指的方向，不僅有些疑惑。
“京城中也會有打架斗毆嗎？”
月行知搖了搖頭，京城中會時不時有巡城衛兵走過，一般人還是很少會打架斗毆。
不過官家子弟就很難說了，仗著家里有權勢胡作非為的人不少。
“去看看！”
二人走近了才發現，是兩波人在群毆。
加起來得有十來個人。
而且還有三個，是他們先前在酒館遇到的年輕人。
熟悉的面孔，不過現在已經多少都掛了點兒彩，好在傷的不重。
“住手！”
林淵大喝一聲，那些人果真停了下來。
“你是什么人，也敢管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