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聽聽我的理由,或許會改變主意。”
聽到林淵的話后,九皇子的臉色卻是私下里少有的認(rèn)真。
“不論什么理由,都不可能。當(dāng)朝大學(xué)士的兒子教他讀書,我這個九皇子教他劍術(shù),林淵,你明不明白這是什么概念。”
林淵不僅沒有因?yàn)榫呕首拥脑捠諗浚炊訄?jiān)定。
“不僅是你,我和月行知,未來也會是他的師父。”
“你瘋了吧?”
“我沒瘋,我只是在未雨綢繆。”
九皇子不愿相信林淵是真的這么想的,一臉不認(rèn)可的神情。
“單單是他的身份,這就不可能。”
“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只是一張白紙?想在上面寫什么,寫了之后做什么用,這一切,都是未知。”
九皇子驚訝的看了眼林淵,沒想到林淵竟然有那么遠(yuǎn)的想法。
畢竟是在皇宮中長大的人,林淵的話,九皇子已經(jīng)聽明白。
林淵是想下一盤棋,而他在塑造一顆完美的棋子。
可是......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萬一有一天,你掌握不住了呢?”
九皇子的眼神中帶了些探究,可林淵的目光卻是無比的堅(jiān)定,像是瞳孔后布了一層深淵。
“我掌握的住。”
九皇子搖了搖頭,“你是真的瘋了。”
林淵輕松一笑,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瘋狂。
但是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九皇子,陛下屢屢重用你,我不信你不知道這意味什么。”
九皇子臉色頓時變了,林淵自然沒有錯過他的神色。
“你說你不想要,你不想爭,別人信嗎?人人都想獨(dú)善其身,可最終能得到善了的,有幾個是真正輕松走過來的。”
“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什么建議?”
林淵揚(yáng)起頭,下巴指了指花滿天。
九皇子嗤笑一聲,“林淵,你可是大齊文壇的才子,你的詩集影響了多少人,為什么不親自教花滿天識數(shù)認(rèn)字?”
林淵無語的撇了撇嘴,那些詩都是他背誦的且不說,就算真的是他自己的,那也不會是程書和這種真正熟讀經(jīng)史滿腹經(jīng)綸的人的對手。
他又不是自大狂,還沒天真到以為幾首詩就能稱霸文壇。
不然真的不用在這個世界混了,根本活不到最后。
“我選程書和,自然是因?yàn)樵谖膶W(xué)方面,他強(qiáng)過我,雖然我也覺得我是個讀書人,但是程書和,他本身就如同一本書。”
林淵拍了拍九皇子,“以后,你就做花滿天的三師父吧,教他劍術(shù)。”
九皇子當(dāng)即不樂意了。
“我堂堂皇子,為什么才是三師父?”
林淵燦爛一笑,“那自然是因?yàn)椋€有兩位師父,等到適當(dāng)?shù)臅r間,就能到位。”
“誰?”
“我!當(dāng)然,還有月行知。”
見九皇子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林淵輕松的笑了。
人只有認(rèn)清楚自己的能力和現(xiàn)狀,才能走的更遠(yuǎn),好在,他就是這樣的人。
正午時分陽光正好,林淵跟九皇子一人搬了個椅子在陰影里曬太陽。
謝乘風(fēng)很守信,剛到午時就已經(jīng)進(jìn)了鎮(zhèn)國公府。
“還挺準(zhǔn)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