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學文拜師不同,江湖中人拜師從不看重那些虛禮,因此不用在拜師的時候敬茶,但成為師徒之后,卻要時刻謹記身份。
花滿天實實在在的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九皇子當即高興的哈哈大笑。
其實他比花滿天大不了多少,但是花滿天在他眼中,的確是個小孩子。
“起來吧,既然已經是師徒,那你有必要知道我是誰。”
九皇子登時撐開折扇,臉上笑容得當,用自以為比較沉穩的語氣開口道,“我是大齊九皇子,景鈺。”
花滿天愣了一下,他通過這些天的學習,自然明白九皇子在大齊意味著什么。
這是皇室中的人,而大齊皇室,是大齊眾多勛貴世家中身份最高貴的,是天潢貴胄。
九皇子自然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的兒子。
花滿天不安的看了眼林淵,心里有些怯懦。
林淵卻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九皇子依然沒有錯過花滿天的表情。
“如果你覺得身份是師徒之間的阻礙,那只能說明你對自己或者是對我沒有信心。你怕跟我學不好,還是我教不好?”
花滿天頓時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你在擔心什么?”
“我......徒兒只是擔心,師父身份太尊貴,徒兒配不上。”
九皇子有些疑惑,不由看向林淵,花滿天是匈奴的皇子,按道理來說,他們身份是一樣的,為什么會擔心這個?
他就算是擔心九皇子會因為他的身份引來麻煩,也不至于擔心配不上啊!
林淵聳了聳肩,他并沒有告訴過花滿天他自己的身份,因此花滿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匈奴的皇子。
“我沒說過什么身世的。”
九皇子這才明白過來,他看著花滿天,頗為語重心長。
“拜師收徒,講究的是個緣分。我們大齊一直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一種傳承,更是一種信任與托付。”
“我收你為徒不是你選擇的我,而是你選擇我的時候我也選擇了你,明白嗎?”
花滿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神卻異常堅定。
“徒兒一切都聽師父的!”
林淵在一旁糾正道,“是三師父。”
九皇子頓時黑下了一張臉,這個林淵,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如果按照拜師順序來說,他才應該是大師父!
林淵挑了挑眉,沒有理會九皇子快要吃人的目光。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科舉已經近在眼前。
九皇子也開始每天不見身影,除了進宮就是在考場那邊忙活準備工作。
林淵倒是清閑了兩天,練完功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跟蕭芷風一起曬太陽。
蕭芷風打了個哈欠,午后的陽光最容易讓人困倦。
“林淵,你就不去看看考場那邊的情況嗎?”
林淵拿開蓋在眼睛上的樹葉子,笑了一聲。
“不去了,我能想到的都告訴他了,況且為了這個,他也去請教了禮部尚書,科舉過程中能動手腳的多了去了,禮部尚書和那些個老人,他們才是最明白的。”
“那幾個老頭兒可是老奸巨猾,九皇子去找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如實告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