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離開后，林淵也回了書房。
順帶讓月行知給程書和送了一百兩銀子。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程書和是真的很窮。
從他家里到鎮國公府的這段路程說遠不遠，但也絕對不會很近。
程書和連馬車都不舍得坐，每天就走路來，走路回去。
所有路程全靠兩條腿。
看的林淵都有些于心不忍，科考在即，他還操心著花滿天的學業。
為了讓程書和安心準備考試，林淵特地交代了月行知帶過去一句話。
等科考結束程書和再來鎮國公府，這兩天先安心的準備他自己的事。
距離這一屆的科舉考試就剩下兩天時間，考試時間為三天。
九皇子這兩天動靜倒是不小，先是把考場附近的鴿子都放了，又把人給換了一大堆。
聽說他還把那些蠟燭給換了新的，讓考場的那些官員面面相覷。
就連燭臺都打造了全新的！
不過林淵并不覺得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肯定還會再有幾波動作，否則九皇子也不會忙到一天到晚都在考場團團轉。
次日，鎮國公府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一大早林淵就聽到院子里有烏鴉在叫喚，氣的早飯都沒吃多少。
直到當朝大學士程文清出現在鎮國公府門前的時候，林淵才意識到今天的反常出現在哪里。
程文清可是個老頑固，程書和應該不會把自己跟他打賭的事兒告訴程文清吧。
甚至林淵敢肯定，程文清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精通賭術！
“這不是程大學士嗎？怎么有時間到鎮國公府做客了？”
林淵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一刻也沒停直接迎了上去。
程文清臉色明顯不好看，他見到林淵后冷哼了一聲。
“老夫哪里值得鎮國公親自迎接！”
林淵摸了摸鼻子，完全沒把程文清的話放在心上。
“程大學士快進去，趙叔，你幫我把珍藏的好茶泡上，給大學士嘗嘗。”
趙叔連忙應下，轉身就去泡茶。
程文清為官幾十年，很少去朝中同僚的府邸。
但他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每次去朝中同僚家中，都是連說帶罵一頓輸出。
然后再云淡風輕的出門。
上次被程文清登門拜訪的還是戶部尚書府，就因為戶部尚書沒有能夠及時撥放賑災款，被程文清在門口罵了整整兩個時辰。
當時京城中看熱鬧的百姓不在少數，甚至一傳十十傳百，三五成群的從家里跑到戶部尚書府門外去看熱鬧。
兩個時辰里，程文清愣是一口水都沒喝，連大氣都不帶喘的！
在朝堂中，可沒幾個人敢跟程文清硬來，因為壓根沒幾個人能罵的過他。
別說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將，連文官都不是他的對手。
好在程文清平時很少開口，更很少罵人。
也沒誰會如此想不開去得罪程文清。
還有兩天就要科考了，程文清這時候上門不會就是想要罵他一頓吧？
林淵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到底聽到了什么風吹草動，怎么今天那么大的火氣？
“程大學士，快快請坐，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